麝月輕笑道:“汪湯留有密函,你們說的那個喬勝功也供認不諱,難道這兩人都在說謊?”
秦逍卻是拱手道:“小臣想懇請公主一件事情。”
“何事?”
“清公主盡快離開江南。”秦逍肅然道:“在其他人知道公主已經抵達蘇州之前,公主今早啟程離開。”
麝月幽幽道:“本宮一路辛苦,好不容易趕到蘇州,還沒呆上一天,你就讓本宮離開,這又是何故?”
秦逍神情嚴肅,道:“小臣也說不出到底是什么緣故,可是.....公主來到蘇州,小臣忽然覺得心神有些不安。”
“心神不安?”麝月美眸流轉,嫵媚笑道:“你是害怕本宮,還是擔心本宮?本宮在蘇州,為何就能讓你心神不安?”
秦逍看著麝月,正色道:“因為一切都太順利了。”
麝月秀眉微蹙,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指了指身邊一張椅子,道:“坐下說話。”
“我們確定令狐玄是苦海將軍,只因為兩個緣故。”秦逍看著麝月漂亮的臉龐:“一個是汪鴻才的密函,一個是喬勝功的口供。”
“不錯。”麝月看著秦逍:“有什么問題?”
秦逍低下頭,沉思片刻,才道:“公主,你難道不覺得從這兩人身上獲取到的線索,實在是太順利。”頓了頓,才道:“先說汪鴻才,也就是汪湯,我們能夠得到他留下的密函,起因是在前來蘇州的途中遇到了被抓殺的魚玄舞,魚玄舞是汪湯安排前往京都送繡花鞋的人。”
“你的運氣很好。”麝月淡淡一笑。
秦逍搖頭道:“其實小臣從來不相信什么運氣一說。從蘇州到京都,乘船而行,就算日夜不停一帆風順,也要十多天的時間。如果說我們和魚玄舞的船只在途中交錯而過,那自然是理所當然,可是那天晚上我們遇見她的時候,她那艘船剛好遭受伏擊,我們如果早上一個時辰,機會與她那艘船錯過,晚上一個時辰,魚玄舞也必然落入賊寇之手,可事實上,在需要十幾天的水路上,我們不早不晚,正好在她遭遇伏擊的時候遇見。”
麝月看起來依然很平靜,問道:“你是說那天晚上的伏擊,是故意讓你們遇見?”
“雖然不敢肯定,但這樣的巧合實在是太過離奇。”秦逍嘆道:“魚玄舞離開蘇州的時候,已經被發現,所以才會有人在半道上襲擊她那艘船,可是當夜她出現的位置,距離蘇州已經有好幾天的路途,那幫人為何遲遲不動手,非要等到她離開了蘇州才半道襲擊,而且襲擊恰好發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事出反常必有妖,小臣這兩天一直在尋思,那夜的巧遇,其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安排的必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