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歸廷出身世家,對大唐的歷史自然還是清楚的。
麝月手掌內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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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近半官員拜在她的門下,手握重權,自大唐開國以來,確實沒有任何一位公主在權勢上能與麝月相提并論。
“麝月能手握重權,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掌控著內庫,擁有江南在背后為她撐腰。”袁長齡淡淡一笑:“江南沒了,內庫就沒了,內庫沒了,麝月就什么都沒了。不用我們動手,夏侯元稹手下那些官員的折子都能將麝月淹死。”
錢歸廷頓時笑起來,道:“不錯,妖狐將江南交給麝月,可咱們籌劃多年,麝月卻絲毫沒有察覺,最后還丟了江南,妖狐定然是震怒,麝月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所以她如果去太湖,令狐玄當然不敢要她的命,但她也只能保住性命,回京之后,她就什么都沒有了。”袁長齡將手中那幅卷軸終于放下,緩緩道:“如果她還想挽回一些顏面,那就只能前往杭州,利用長孫元鑫手中的杭州大營攻打蘇州,在她看來,如果能親自指揮官軍奪回蘇州,她就立下赫赫功勞,以后也不至于一無所有。”
錢歸廷道:“如果只是調兵攻打蘇州,令狐玄手底下也有不少兵馬,為何不干脆用太湖盜來奪回蘇州?”
“道理很簡單,麝月并不相信太湖盜真的可以上陣廝殺。”袁長齡道:“比起杭州大營的精銳兵馬,太湖盜在麝月眼中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她肯定覺得依靠一群烏合之眾,絕無可能奪回蘇州。此外長孫元鑫對朝廷十分忠誠,麝月很清楚,只要見到長孫元鑫,長孫元鑫必然唯命是從,可令狐玄卻未必能答應麝月出兵。喬勝功也說過,令狐玄訓練兵馬,只為守衛太湖,絕不會輕易率軍登岸。”
錢歸廷皺眉道:“如此說來,麝月還真有可能去杭州?”
“不過麝月應該也清楚,前往杭州的路上,都是我們的人馬,她要抵達杭州找到長孫元鑫,幾無可能,而且每走一步,都可能落入我們手中。”袁長齡淡淡笑道:“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到了這種時候,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保住性命,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前往杭州,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錢光涵頷首道:“長齡所言極是。不過只要有一絲可能,也不可掉以輕心。”向錢歸廷道:“往杭州那邊的道路,目前還沒有人發現麝月的行跡,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派人沿途搜素。歸庭,紅蜘蛛擅長追蹤,你可以派他帶些人往杭州方向搜尋,如果麝月沒有去杭州倒也罷了,如果她出乎我們的意料,果真往杭州去,紅蜘蛛也許能夠發現她的蹤跡。”
錢歸廷起身道:“我這就去安排。”
他出了門,很快就聽到不遠處的一間屋里傳來鬼哭狼嚎之聲,走過去,推門而入,只見喬勝功像粽子一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一只手被兩名大漢死死按在邊上的案幾上,紅蜘蛛坐在案幾邊的一張小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把用竹子做成的匕首,面帶微笑,正悠閑自在地用竹匕首割著喬勝功的一根中指,那中指已經是血肉模糊,而且露出白骨。
錢歸廷知道紅蜘蛛以折磨人為樂,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手指,后背一陣發涼,咳嗽一聲,紅蜘蛛看過來,笑道:“二公子,再給我一柱香的時間,我定然能讓他老實交代。”
“不是他。”錢歸廷道:“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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