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直率,甚至多次讓他這位國相大人下不來臺。
于公而言,國相欣賞杜文昌辦事的能力和態度,于私而言,國相對杜文昌的性情也是頗有些不喜。
杜文昌直接走上前,將拿過來的一道奏折呈上去。
奏折密封,但是在折子的背面,卻黏著一根紅羽。
夏侯元稹皺起眉頭。
紅色羽毛,代表著反叛甚至是兵變。
每天送呈京都的折子多如牛毛,為了表示緊急,在一些十萬火急的折子上都會做一些表示,而紅羽是火急中的火急,若非驚天大事,絕不可輕易在折子上粘有紅色羽毛。
夏侯元稹看了一眼封簽,卻是從蘇州江門縣送來的急奏。
“蘇州?”夏侯元稹眉頭一緊。
紅羽奏折從北邊或者南邊遞上來,他都不會感到奇怪,可是蘇州送來紅羽奏折,那就實在讓人震驚了。
這樣的奏折,除了圣人,也只有他這位國相大人能夠拆閱。
“蘇州乃是朝廷的賦稅重地。”杜文昌神色凝重:“那里一旦出現動-亂,實在是不堪設想.....!”
夏侯元稹已經拆開密封,打開奏折,只看了幾眼,臉色驟變,細細看完,神色已經凝重無比。
能夠讓素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國相大人顯出如此震驚之色,杜文昌知道蘇州的事情肯定是小不了,卻也不敢多問。
“文昌,派人立刻去告知兵部竇蚡、工部宋世清,還有南院院使陳叔通,立刻去往宮門外。”夏侯元稹已經起身:“令人備車,老夫要進宮面圣。”想到什么,問道:“這道折子何時送過來?”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杜文昌知道事態緊急,拱手道:“奏折送呈進中書省,發現是紅羽奏折,立刻送到下官手邊,下官不敢耽擱,趕緊送呈給國相。”
“信使何在?”
“下官已經讓人吩咐信使就在中書省衙門等候,隨時可以召見。”杜文昌立刻道:“下官這就去將信使叫過來。”
夏侯元稹一邊拿起冠帽戴上,一邊搖頭道:“不必,讓他隨老夫一同進宮面圣。”
圣人此時正在宮中御花園。
御花園有七星海,七星海上有兩艘宮船,得知夏侯元稹帶著數名官員入宮求見的時候,圣人正在一艘宮船上撫琴。
琴聲戛然而止,圣人鳳目微抬,瞥向宮中總管太監魏無涯:“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