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蘇州城那邊豈會無動于衷?除非他們真的想看著公主全身而退。”目光變得冷峻起來:“我們想殲滅蘇州營,蘇州營又何嘗不想將我們太湖一網打盡?”
姜嘯春臉色有些不好看,淡淡道:“酒將的意思,公主的安危你們不在乎,你們在乎的是要和蘇州營一較高下?”
“這是首領的意思。”屠闊海態度堅決,肅然道:“我只能遵照行事。”
“令狐首領既然要一雪舊恨,為何沒有親自前來?”費辛皺眉問道。
“費大人要見我?”帳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十分突兀,在座諸人都是一怔。
“什么人?”姜嘯春沉聲喝道,眾人入帳的時候,遣退了外面的守衛,方便說話,這時候那聲音卻突兀地響起,就在帳外,竟似乎早就在偷聽帳內談話,姜嘯春臉色更是不好看。
姜嘯春有些不悅,秦逍卻是心下一凜。
他如今已經是四品境界的修為,按道理來說,如果外面有人靠近,自己應該很容易察覺出來,可是外面那人分明就在帳門外,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那人也并沒有進來,屠闊海卻已經站起身,向帳外恭敬行禮。
在座諸人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能讓太湖酒將如此恭敬,外面那人就只能是太湖王令狐玄。
姜嘯春吃了一驚,他與太湖兵馬一同來到西峽山,只以為統兵之將就是屠闊海,此時才知道,太湖王令狐玄竟然早就在隊伍之中,卻不顯山不漏水,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發現,而太湖軍也并沒有表現出太湖王就在軍中。
“聽說秦大人大駕光臨,不知道能否出來相見?”外面的聲音很平和道:“帳內太悶,還是出來透透氣好。”
秦逍已經笑道:“太湖王領兵增援,我正要謝你。”起身來,走出了帳篷,只見到帳外幾步之遙,一人身著極普通的粗麻布衣,單手背負身后,正抬頭望著天上月亮,聽見身后有人出帳,那人回過身來,先是上下打量秦逍一番,才拱手含笑道:“草民令狐玄,見過少卿大人!”
他在太湖萬人之上,雖然太湖漁民尊他為王,但他卻并無官身,自稱草民,倒也是合情合理。
令狐玄樣貌看上去很普通,眉毛很濃,左眉之上有一道刀疤,乍一看去,與一般湖上打漁的漁民沒有什么不同,但那一雙眼睛卻是深邃無比,似乎帶著笑意,卻又似乎直穿人心。
“太湖王!”秦逍雖然只是第一次見令狐玄,但對此人的事跡知道的卻是不少,曉得這人絕對算得上是一方梟雄,倒也不敢怠慢。
“不敢這般稱呼。”令狐玄笑道:“這會給太湖帶來無盡禍患。”單手背負身后,抬手道:“月朗星稀,夜色很好,秦大人可愿意和我走一走?”
這時候姜嘯春等人也已經出了帳篷,看見其貌不揚的令狐玄,也都感覺差異。
令狐玄威名赫赫,誰也想不到卻是這樣一副普通漁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