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光涵笑道:“既然如此,右神將再考慮考慮。”竟然起身來,不多說一句話,徑自離開。
右神將看著錢光涵背影,握起拳頭。
錢光涵直接到了偏廳,幾名心腹都在等候,見錢光涵進來,有人關上門,袁長齡已經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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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情況如何?”
“他還沒有答應。”錢光涵淡淡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先將他晾在那里,讓他好好想一想。”
衛泰然輕笑道:“老太爺放心,他思來想去,終究還是能想明白。他不答應,咱們就不給他糧食,沒有糧食,右軍潰散,他多年心血付諸東流,一無所有。如果答應條件,雖然要聽從我們調遣,但右軍還能保留下來,他不會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錢光涵微微點頭,袁長齡輕聲道:“太爺真的決定將蘇州營派出去?”
“事到如今,已經不得不這樣做了。”錢光涵神情凝重起來:“老夫也知道,援軍派出去,蘇州城的防御力量將會大大削弱。不過在唐軍抵達之前,還不能將生擒麝月,后果不堪設想。”
“袁先生,咱們在蘇州城部署重兵防守,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擔心太湖盜會趁虛而入。”衛泰然道:“如今令狐玄領兵去救沭寧,咱們也就不用擔心太湖盜會襲擊蘇州城。右軍那幫酒囊飯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即使左軍去攻城,恐怕也不會有什么進展。當下唯一有把握拿下沭寧城的就只能是蘇州營的精銳了。”
袁長齡頷首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聽說令狐玄只帶了幾千人馬過去,太湖有數萬漁民,我是擔心令狐玄是否真的將太湖主力帶去了沭寧?”
“太湖雖然有幾萬人,但男女老弱就占去一大半。”衛泰然也是摸著胡須道:“就譬如咱們蘇州城,一戶人家說起來有六七口人,但真正的壯勞力也就一兩人而已。而且太湖漁民在水上或許個個能戰,可是一登上岸,那就與水上作戰完全不同,令狐玄能選出這幾千人馬,我估摸著已經是傾巢而出了。”
袁長齡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蘇州營即使調去沭寧,城中依然有數千人守城。”錢光涵十指環扣,緩緩道:“等援軍出城之后,立刻關閉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掃了幾名心腹一眼,嘆道:“拿不住麝月,其他各家都是按兵不動,以我們蘇州一己之力,絕無可能擋住官軍。”
在場幾人頓時都默然。
“老夫不怪他們。”錢光涵平靜道:“有言在先,蘇州這邊策劃將麝月控制在手中,只要我們舉起麝月的旗號,其他各家立時就會響應,那時候江南聯成一片,共同進退。只可惜咱們讓麝月逃出蘇州城,沒有麝月在手里,其他各家不敢輕舉妄動,這是咱們沒有如約達成目的,他們按兵不動,也是理所當然。”聲音一緊:“也正因如此,必須迅速攻下沭寧城,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
一直沒有吭聲在蘇州知府梁江源終于道:“老太爺,屬下現在只擔心,將蘇州營調過去,破城之后,是不是能夠活捉麝月?屬下擔心城池一旦被攻破,我們還沒有抓到麝月,麝月就先自盡了。”
袁長齡淡淡一笑,搖頭道:“這一點倒不必擔心。”
“袁先生難道覺得麝月一定不會自盡?”梁江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