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德砍殺一名騎兵,騎兵們卻已經砍死了十幾人,吹號角的騎兵卻沒有跟著沖過來,號角聲在夜色之中遠遠傳出去,很快,宋建德就聽到從四周傳來馬蹄聲,心中駭然,這時候已經明白,這些騎兵雖然分散在城中收割王母信徒的性命,卻并非是各自為戰,各隊肯定都帶有號角,一旦需要援助甚至發現重要目標,便以號角聲向同伴傳遞求援信號。
四周各條街道先后出現騎兵,二話不說,瞧見王母信徒,立馬便沖過來砍殺。
宋建德本來是以多欺寡,可是沒過多久,這幾百號人卻反被從四處增援的騎兵們團團圍住,兩百多名騎兵如同鬼魅般先后出現,又如同厲鬼般殘酷無情地收割著王母信徒的性命。
王母信徒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那些奮力反抗的信徒往往成為騎兵們先行宰殺的目標,一個又一個王母信徒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只是片刻間,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尸首,鮮血順著石板的縫隙蔓延開去,化成一道道血線。
宋建德后背被砍了一刀,幸虧閃躲得快,不至于要了性命,抬眼望去,手下人如同沒頭蒼蠅般四處亂竄,鐵甲騎兵卻是井然有序地配合著,進行一場冷酷無情的有秩序屠殺。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處縫隙,騎馬沖出來,眼瞧見那位胡兄弟已經被一名騎兵砍斷了脖子,心驚膽戰,知道再打下去只能是喪命如此,這時候也顧不得手下人,催馬邊走,鐵甲騎兵自然不會讓他走脫,數名騎兵揮刀緊追不舍,穿過一條街,宋建德陡然勒住馬,駿馬長嘶,一個人立而起,他卻已經看到,就在前面,一隊騎兵宛若銅墻鐵壁般封住了去路,當先一人一身黑色鱗甲,頭戴戰盔,手提一桿長槍,正冷冷盯著自己。
后面幾騎也已經追上來,卻勒住馬,并沒有沖過來,只是封住了退路。
宋建德回頭看了看,隨即目光再次投向那黑甲將,知道大限將至,長嘆一聲,向那黑甲將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太湖盜沒有這么多的騎兵,你們從何而來?”
沒有人回答,黑甲將緩緩抬起手臂,手中長槍指向宋建德,槍尖雪亮,月光之下,泛著寒光。
宋建德握緊手中刀,大叫一聲,催馬向那黑甲將沖過去。
他知道這是無謂的沖鋒。
黑甲將雙腿一夾馬夫,戰馬直沖過來。
出槍,快如閃電,犀利無匹!
宋建德握刀的手臂還舉在空中,長槍已經準確無比地刺穿了他的喉嚨,直接貫穿脖子,黑甲將戰馬不停,帶著沖擊之勢,直接將宋建德從馬背上挑出去,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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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一揮手,宋建德的身體直直飛出,“砰”的一聲,落在地面上,抽動兩下,便即不再動彈。
黑甲將看也不看宋建德尸首,淡淡吩咐道:“所有王母信徒,殺無赦,一個不留,搜找錢光涵!”
錢光涵當然不知道自己寄予眾望的宋建德已經被黑甲將一槍刺殺。
地窖里點著油燈,卻依然是昏暗一片,那股子霉臭味讓眾人只覺得呼吸困難,梁江源甚至蹲在角落里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