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如此想,那是再好不過了。”霍勉之微松口氣,拱手道:“榆關守軍的兵糧不能耽擱,最遲明天午時之前必須要啟程運送,所以今日也必須從倉庫地調撥糧食出來。”從懷中取了一份公函,起身遞給秦逍道:“這是調糧的公函,下官和戶曹等相關衙門也都簽字按印,手續齊全,沒有任何問題。這份調糧公函本該是戶曹官員拿著直接去糧草提取糧草,但現在糧倉是秦將軍手下的兵馬在看守,沒有將軍之令,進不了糧倉,所以下官來找將軍,請將軍下令放行。”
秦逍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霍大人,你剛才說的沒錯,龍銳軍進城,只是擔心叛黨作亂,絕不會影響城中各司衙門的公務。這樣,你先去,我馬上派人過去吩咐一聲,只要是有霍大人的印信,可以進出糧倉,不會有人阻攔。”
“多謝將軍。”霍勉之起身拱手道:“那么下官先行告退。”
秦逍叫住道:“霍大人且慢。”
“將軍還有吩咐?”
“霍大人,房煒這個人你可認識?”
霍勉之一怔,點頭道:“他是公孫郡守身邊的幕僚,輔佐郡守多年......!”
“他已經被關押囚禁。”秦逍沒有拐彎抹角,“有人證明他準備在城中作亂。”
霍勉之臉色一緊,立刻道:“秦將軍可有證據?”
“沒有人證物證,自然不會輕易抓人。”秦逍淡淡道:“他慫恿城中幫會作亂,幸好未能成事,否則城中百姓遭殃,后果難料。此外還有人作證,公孫尚之死,并非自盡,而是被房煒毒殺。”
霍勉之身體一震。
“現在房煒正接受審訊,事實真相總會查出來。”秦逍神情凝重:“如果真的是房煒毒殺公孫尚,這事情可就大了。公孫尚是遼西郡守,朝廷命官,房煒是他身邊的幕僚,卻下狠手毒害,房煒這樣做的動機何在?”盯著霍勉之眼睛道:“霍大人,你是遼西郡丞,對這邊的情況自然熟悉,這房煒的個人履歷,想必你也很清楚。”
霍勉之急道:“秦將軍,毒殺郡守,此事當然是非同小可,沒有確鑿證據,絕不可輕易定罪。喬明水和公孫弘劫銀作亂,將軍將他們抓捕囚禁,等待朝廷派員前來審訊徹查,這才是上上之策。即使有人作證是房煒毒害了公孫郡守,但朝廷的辦案官員抵達之前,將軍萬不可派人嚴刑逼供,更不可輕易定罪,否則....否則就是逾越。秦將軍雖然統領龍銳軍,但偵辦刑案不歸屬軍人所管.....!”一咬牙,肅然道:“如果秦將軍濫用私刑,嚴刑逼供,下官....下官定會向朝廷參劾將軍!”
秦逍笑道:“這是霍大人應盡之責。”抬手道:“霍大人可以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