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名偉面色復雜,“知道你打架猛了!奇怪,以前我都沒聽說你練過武!不過雙拳難敵四手你總知道吧?丁廣修已經知道你打架很猛了,我跟你說,他再找人幫忙,一定挑厲害的找!不行,我得出去聯系人去……”
袁立陽趕緊一把拉住。
好說歹說,他才總算是答應看看情況再說。
不過這顯然只是一個開始。
也就是十幾分鐘過去,剛才那件事就逐漸傳開了,不斷地有其他班級的人跑過來找老同學,別管誰來,都要往袁立陽這邊偷偷的瞥幾眼。
這些人的到來,或心存善意,或幸災樂禍,或不忿袁立陽的大出風頭,或很直接地就是丁廣修的“小弟”,都各自帶來了不同的消息。
而隨著房名偉他們不斷地滿班里亂串,又回來告訴給袁立陽,很多消息都陸續地匯總到了袁立陽這邊,一時間也是讓他哭笑不得。
據說丁廣修上周剛帶人去實驗中學堵了一個人,還是個練體育的特長生,而且聽說開打的時候,對方還帶了七八號體育特長生一起助陣,結果愣是被丁廣修帶的人給打成了豬腦袋,到最后跪在地上給丁廣修在實驗中學的一個“小弟”賠禮道歉,還湊了兩千塊的醫藥費,事情才算結束。
據說丁廣修不只是在學校里橫,人家在社會上也是很有面子的那種,結交的人三教九流,反正是不缺能打架的硬茬。
據說丁廣修家里有煤礦,他們礦上的護礦隊,是出了名的兇殘的。
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一點多的時候,正當袁立陽被大家忽然涌起的熱情,以及那絡繹不絕而來的各種消息,弄得有些不勝其煩的時候,周萍萍回來了。
陪她一起回來的,還有陳白鷺。
她是高三四班的文藝委員——認真講起來,在跟周萍萍“重逢”之前,袁立陽心里印象最深的高中女同學,反倒是這個陳白鷺。
記憶中的她,清純而又妖艷。
高中時代嘛,即便女孩子也很少有人會化妝,但她不一樣,她留給袁立陽的印象,是好像從認識那時候開始,就每天都化著很精致的淡妝,身上也總是噴著香噴噴的香水,看上去像社會上的大姐姐一樣明艷。
準確來說就是,對于十**歲的大男孩來說,她更“女人”。
而回來之后不久,陳白鷺就主動走到袁立陽他們的座位前面,等袁立陽抬起頭來,與她對視,她眼中帶著些鼓勵,又帶著些憐憫,倒是很認真地說:“我收到的消息,丁廣修真的出去聯系人了。對不住,我玩的圈子,跟他的圈子,沒有什么太多的交叉,所以,幫不上你。”
其實大家并不熟。
不過她能主動過來說這番話,哪怕是幫不上忙,也算同仇敵愾了。
袁立陽笑笑,說:“沒事兒的,你們……嗨,反正就是,不用瞎忙活了,沒多大事兒!待會兒就上課了,至少上課的時候我是安全的,對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袁立陽的表現太過淡然了,陳白鷺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但最終,她還是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微笑,起身走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的角落里,忽然傳來房名偉的一聲暴喝。
“喬木,你他媽說的什么話!你是在幸災樂禍嗎?老袁被丁廣修的人打了,對你有什么好處?有本事別在這兒吹牛逼,你不是喜歡周萍萍嗎?”
“周萍萍被丁廣修那狗日的糾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沒見你為她出頭?你每天中午都不敢回來,躲哪兒去了?”
“你打那丁廣修一頓去呀!你看你他媽酸的,你覺得老袁讓丁廣修打了,周萍萍就會喜歡你嗎?”
“告訴你,別他媽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