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一塊石頭砸在后腦。
“喂,你有完沒完啊。”許七安扭過頭,瞪著孜孜不倦砸了他一個時辰的女人。
她手不酸的嗎?
王妃把手里的石頭藏在身后,負著手,撇過頭,假裝看四處的風景。
許七安瞪了她幾眼,王妃倒也識趣,知道自己在隊伍里處在弱勢階段,從不明面上和他抬杠。可是等許七安一回頭.......
砰!
石頭又來了。
........我是真沒見過這么小氣的女人,我看你能砸到什么時候,反正累的是你!許七安心里吐槽。
她力氣有限,石頭砸不出多大力道,再加上許七安防御驚人,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可以無視,他只是覺得煩。
..........
在宛州待了三天后,驛站迎來了一支軍隊,人數不多,只有兩百。但領隊的將軍身份不低,鎮北王麾下,突擊營參將,正四品。
參將姓李,楚州人,外貌有著北方人特色,孔武有力,五官粗獷,身上穿的甲胄色澤暗淡,遍布刀痕。
這是久經戰場的憑證。
他帶著人馬闖入驛站,目光銳利的掃過聞聲下樓的楊硯和三司官員,沉聲質問道:“王妃呢?褚副將呢?”
身后兩列士卒,臉色嚴肅,目光緊緊盯著使團官員。
大理寺丞頓覺壓力山大,頂著軍中莽夫咄咄逼人的眼神,硬著頭皮上前,道:“你是何人?”
“楚州,突擊營參將,李元化。”李參將審視著大理寺丞:“你又是何人?”
“本官大理寺丞。”
李參將頷首,又問道:“王妃何在?”
今日,他突然收到淮王密探的命令,讓他前往宛州,向使團問詢王妃情況。李元化這才知道王妃離京北上,以為淮王密探是讓他去接王妃。
當即率兩百騎兵,帶著那名淮王密探,從附近的長門郡趕了過來。
大理寺丞臉上笑容緩緩消失,嘆息道:“使團在途中遭遇截殺,我們與王妃失散了。”
截殺?!
李參將悚然一驚,滿臉意外,大奉境內,竟有人敢截殺使團?何方賊人如此大膽,目的是什么?
種種疑惑閃過,他扭頭,看向了身側,裹著黑袍的密探。
這位密探裹著黑袍,戴著擋住上半張臉的面具,只露出白皙的下頜,是個女子。
但李參將不會因此輕視她,因為她是“地”級密探,這個級別的密探,修為要么六品,要么五品。
“我有話要問你們,但必須一個一個來。”女子密探沉聲道,面具下,深邃的目光審視著眾人。
“你是什么人。”刑部陳捕頭眉梢一挑。
女子密探袖中滑出一塊玄鐵令牌,抖手一擲,令牌潛入陳捕頭腳邊的地面。
令牌上,刻著一個“地”字。
“淮王養的探子。”楊硯終于開口說話。
鎮北王的密探.........三司官員心里一凜,收斂了不滿的態度。
大理寺丞臉龐堆起笑容,道:“你想問什么?”
裹著黑袍的女子密探,與眾人擦身而過,自顧自上樓,道:“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