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立刻看向許七安和慕南梔:“差爺,他倆就是。”
中年捕頭審視著許七安,道:“有人狀告你奸污民女,跟我們去一趟衙門。”
我?奸污民女?許七安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污蔑,堂堂許銀鑼如果想睡哪家的小娘子,小娘子們會開心的合不攏腿。
何須奸污。
奸污民女?客棧里,食客們紛紛看過來。
聽到外鄉人奸污本地良家,食客們頓時露出敵視的表情。
“誰告我,有憑票嗎。”
許七安很清楚衙門拿人的流程,說話的同時,他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那群彪悍的漢子,看向其中一位衣著光鮮,膘肥體壯的男子。
在許七安的視線里,此人繚繞著淡淡的金光,隱約有一道細小的龍影盤繞游走。
這讓他又高興又遺憾,高興是因為出來這么久,終于見到一位龍氣宿主,遺憾則是這位宿主的龍氣,屬于細散類型。
不是那九道關鍵性龍氣。
那衣著光鮮的中年男子,嘿了一聲,道:
“我叫朱二,便是我向衙門告你。今日你在河邊救了一名失足落水的女子,可有此事?”
許七安頷首。
朱二悲憤道:“你以換衣為由,將她帶去一個寡居老頭屋里,趁機將她奸污。那返回家后,向我哭訴了此事。”
說著,他看向中年捕頭,道:“李捕頭,你要為草民做主啊。”
許七安恍然,臉色冷峻的盯著他:
“原來你就是朱二,設套坑張跛子傾家蕩產,而后霸占其妻,逼她跳河自盡。我見她可憐,出手相救,并給了她三十兩銀子還債。怎么,壞你好事了?
“嗯,張跛子的媳婦在你那里?”
他心里升起明悟,憑借龍氣和氣運的聚合效應,他這一路走來,遲早會遇到那些龍氣宿主,只不過時間尺度無法掌控。
可能需要一年,可能需要兩年,甚至更久。
聞言,堂內的食客立刻就懂了。
雖然這是個外鄉人,但縣里百姓誰不知道朱二的為人,誰不知道他和縣老爺搭上關系。
相比起他的話,大家更愿意相信外鄉人說的。
李捕頭一臉公事公辦的姿態:“廢話少說,跟我們回衙門。縣老爺明察秋毫,從不冤枉人。”
突然,高亢的馬嘶聲傳來,伴隨著慘叫聲。
眾人奔出客棧,只見寬敞的街道上,幾名漢子正竭力制服一匹駿馬,兩名漢子負責拉拽韁繩,另一名漢子試圖騎上去。
但被小母馬一個漂亮的旋身后踢,踢飛出去,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口鼻里沁出鮮血。
朱二又驚又喜,這匹馬比他想象的更有靈性,心中貪念大熾,高聲道:
“李捕頭,他縱馬行兇,罪加一等。”
慕南梔聞言,掐著腰,冷笑道:“你們不招惹它,它會傷人?分明是你們想偷馬。”
慕南梔因為顏值太差,遭到了眾人的無視。
李捕頭板著臉:“這匹馬也是共犯,統統都要帶走,剛才是他吹了口哨,操控馬匹行兇,罪加一等。”
朱二頓時露出笑容:“李捕頭斷案如神,大伙說是不是?”
他身后的漢子們紛紛大笑。
街邊行人紛紛圍攏過來,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朱二又要勾結這些污吏敲詐誰了?”
“似乎是個外鄉人。”
“哦,外鄉人啊,那他倒霉了。”
“朱二橫行慣了,沒人能治他,年初綢緞鋪子的趙掌柜,被朱二敲詐了兩百兩,不服氣,去衙門告狀,可縣太爺和朱二是穿一條褲子的。趙掌柜就跑雍州城去告,結果被打了一頓板子送回來,鋪子后來也被朱二侵占了。”
“小聲點,別被聽見了,要倒霉的。”
“哼,咱們富陽縣沒有許銀鑼,不然朱二這樣的惡霸,早就被斬了。”
這就是胥吏之禍啊,在小地方,完全可以做到魚肉百姓,作威作福..........許七安耳力極強,聽著百姓們的議論,沒來由的想起曾經想整治胥吏的魏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