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復幾次,許七安猜測它可能是缺氧,便把它的腦袋從被窩里拎了出來。
果然就好了。
..........
翌日!
清晨,穿著淺藍色棉袍,腳穿銀紋靴,玉簪束發,風流倜儻的天宗圣子,來到了客棧。
他踏入大堂,目光掃視,迅速鎖定窗邊的那一桌。
桌邊坐著相貌平庸的男女,桌上趴著一只喝粥的小白狐,它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許七安,又低頭喝粥。
“你總是看我作甚?”許七安茫然道。
這只小狐貍從早上起來,就用古怪的眼神看他,黑紐扣似的狐眼里,帶著三分敵意,三分畏懼,三分委屈,一分可憐.......嗯,總之就是這種復雜的感覺。
小狐貍細聲細氣的說:
“我昨天夢到你報復我,要把我掐死,我都像你求饒了,你都不放過我。”
它露出委屈的表情。
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睡姿太差,腦袋埋被窩里缺氧了么........許七安嘴角一抽,反問道:
“你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準確的說,我為什么要報復你。還不是你自己昨晚做了壞事,心虛了。”
小狐貍年紀太小,啞口無言,嗚嗚兩聲。
李靈素快步靠攏過去,在桌邊坐下,邊揉著腰,邊笑道:
“這小東西昨晚做了什么壞事?”
慕南梔冷冰冰道:“它能做什么壞事?不像某些男人,好色風流就算了,人妖不忌就算了,有時候啊,死的活的,都不計較了。”
李靈素和許七安臉色陡然僵硬。
“夫人這話說的........”李靈素干笑兩聲,道:“妖也有好妖的,不能以族類分善惡,另外,什么叫死活不計較?”
篤篤!
這家伙心虛了,他還有妖族相好?許七安敲了幾下桌子,道:“你有什么事?”
李靈素立刻壓低聲音,“前輩,我遇到了點麻煩。”
頓了頓,似有些羞于出口,聲音愈發的低了:“我又中情蠱了,您是蠱術高手,能否為我拔除情蠱。”
病嬌女人少招惹啊.........許七安道:“柴杏兒種的蠱?”
李靈素面露悲苦之色,點了點頭。
這時,店小二靠攏過來,躬身問道:“客官,要吃點什么?”
李靈素看了眼慕南梔和徐謙的吃食,想了想,道:
“店里補腎壯陽的菜,都拿上來。”
.......店小二古怪的看他一眼,“好,好......”
他目光旋即落在小白狐身上,討好般的夸贊道:
“它可真有精神,不像我們掌柜養的貓,今兒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好像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