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歲的練氣境,我還沒見過呢,許銀鑼也是在煉精境穩打穩扎,到十九歲才突破練氣境。”
麗娜邊啃著窩窩頭,邊說:“就是練氣境,不信你和她練練。”
陳驍當即找來一名大頭兵,這大頭兵是初入煉精境的實力,因為早非童子身,所以這輩子煉精巔峰就到頭了。
“你去和這孩子搭把手,注意分寸,莫要傷了人家。”
陳驍囑咐道。
“是!”
大頭兵一臉無奈,不愿意陪小孩子玩耍,但長官吩咐,他也能拒絕。
大踏步走到小豆丁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小娃子,往這里打。”
小豆丁看一眼師父,麗娜點頭:“打贏有窩窩頭吃。”
小豆丁眼睛一亮,果斷出拳。
砰!
大頭兵飛了出去,重重撞在陳驍身側的艙壁上,捂著肚子蜷縮在地,吐出一肚子酸水。
!!!陳驍瞠目結舌,嘴巴張開,半天沒合攏。
“厲害,我來試試!”
陳驍大步走向許鈴音,打算不用氣機,和這娃子比一比蠻力。
..........
許二郎正坐在書桌邊,一邊捧著兵書研讀,一邊低頭研究青州地圖。
“砰砰......”
房門敲響,一名士卒在門外喊道:
“許大人,您妹妹和同僚們打起來了。”
“什么?”
許二郎大驚失色,倉惶丟下兵書,飛奔著打開門,怒道:“怎么回事,誰敢欺負我妹妹。”
那士卒小心翼翼的說:“是,是您妹妹在欺負人。”
許二郎大步流星的奔出船艙,來到甲板。
甲板上,東倒西歪的躺著幾十名士卒,許鈴音煢煢孑立,宛如沙場上不敗的女將軍。
“嘔........”
一名粗矮的中年將領吐著酸水,掙扎著爬起來,叫道:
“扶我起來,我還能打。”
士卒們一邊捂肚子,一邊拉扯他,苦口婆心的勸道:
“頭兒,別打了,再打你把隔夜飯也吐出來了。這孩子是許銀鑼的妹妹,犯不著跟她拼命。”
那中年將領顯然是上頭了,用力一推士卒,叫道:
“我還能打,我還能打,嘔........”
許辭舊站在艙門口,默默捂臉。
...........
遠離官道的寨子里,朝陽染紅了山頭,李妙真站在矮墻上,手里拎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俯視著下方兩百多名流民組成的山匪。
“你們的首領已經被我殺了,現在給爾等兩條路,一條是跟著我混,以后有飯吃,有酒喝。第二條是給這家伙陪葬。”
她提起頭顱示意一下,另一只手摸出地書碎片,傾倒出一袋袋的谷物。
一位穿著布衣的土匪,大膽的走過去,用鈍刀劃開麻袋,嗤~還未剝殼的谷物從裂口傾瀉而出。
“是大米,是大米啊........”
歡呼聲響起。
“女俠,我們愿意跟著你。”
“以后您就是我們的大當家。”
落草為寇的流民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對流民來說,只要能填飽肚子,誰當首領都可以。同樣的,只要能填飽肚子,殺不殺人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