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交淺言深”和“到底行不行”兩句口訣在打更人衙門傳開,據說,只要領悟這兩句秘訣的奧義,就能在教坊司里白嫖花魁。
不要懷疑,因為這是許銀鑼親口說的。
一時間,各大堂口展開激烈討論。
此時此刻,罪魁禍首許七安堂口里,迎來韶音苑的侍衛。
侍衛說:“二公主召您過去。”
“知道了,我手頭還有事,晚些便去。”翻看卷宗的許七安坐在書桌后沒動。
侍衛拱手離去。
大概一刻鐘后,許七安把卷宗放下,松了口氣。
“涌入京城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了,等斗法消息傳出去,更怕會有更多的武夫來京城湊熱鬧.........雖然大大促進了京城的經濟,但坑門拐騙甚至入室搶劫的案件頻出不斷。
“在這樣下去,要解決這方面的事,從兩個方面入手........”
許七安招了招手,喚來吏員,吩咐道:“你寫個折子..........”
每一位銀鑼的堂口都安排了至少三名吏員,充當秘書角色,畢竟銀鑼們砍人可以,寫字的話.........許銀鑼這樣的,屬于平均水準。
許七安給魏淵提了三條建議:一,從京城下轄的十三縣里抽調兵力維持外城治安;二,向陛下上奏折,請禁軍參與內城的巡邏;三,這段期間,入室偷盜者,斬!當街搶劫者,斬!當街尋釁滋事,造成路人受傷、攤主財物受損,斬!
前兩條是為第三條做鋪墊,重刑之下,賊人必定走極端,因此需要大量兵力、高手鎮壓。
這或許會造成賊子鋌而走險,犯下殺孽,但如果想快速肅清歪風,恢復治安穩定,就必須用重刑來威懾。
寫完折子后,又有侍衛進來,這一回是德馨苑的侍衛。
“懷慶公主請許大人入宮一敘。”
............
許府。
許二郎穿著儒雅的淺白色袍子,用玉冠束發,腰上掛著美玉,自己的、父親的、大哥的.......總之把家里男人最值錢的幾塊腰玉都掛上了。
“大哥和爹是武夫,平日里用都不用,我看擱著也是浪費。”許二郎是這么跟嬸嬸還有許玲月說的。
王首輔舉辦的文會,必定才子如云,算是這個時代最頂層的聚會之下,許二郎覺得自己務必要穿的體面些。
嬸嬸上下審視,很是滿意,認為自己兒子絕對是文會上最靚的崽。
“你參加文會便去吧,為何要帶上玲月?”嬸嬸問。
許鈴音一聽“文會”,一下子昂起頭。
“請柬是這么寫的,就當帶玲月去長長見識。”許二郎說。
嬸嬸頓時拉著女兒的手,興奮的說:
“去了文會,你多看看,瞧中哪家的公子,回來要跟娘說,以咱們許府現在的聲勢,把你嫁入豪門是不成問題的。”
“娘你說什么呢,我不去了。”許玲月不開心的側過身。
許鈴音見縫插針,撲向許新年:“姐姐不去我去,二哥帶我去,帶我去。”
說著,整個就掛在許二郎腿上。
許新年抖了幾下,居然沒把她抖開,這小丫頭力氣大的嚇人。
“行吧,但你得去換漂亮裙子,不然不帶你去。”許二郎說。
“嗯!”許鈴音開心的點頭。
然后在嬸嬸的帶領下回了屋子,十幾分鐘后,小豆丁把頭發梳成大人模樣,穿上一身帥氣西裝..........二哥和姐姐已經走了。
“嗷嗷嗷嗷.........”
殺豬般的哭聲回蕩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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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融融的陽光里,馬車抵達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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