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正深深的看著他。
“可你是守門人的話,初代又是什么?”
低沉的聲音從監正身后響起,不知何時,那里出現了一只白鱗鹿角,鱷唇獅鬃的巨獸。
............
咚!咚!咚!
松山縣,鼓聲如雷。
民兵在城頭奔走,搬運來一桶桶火油、檑木,承裝火炮的箱子,以及弩箭。
火炮手動作迅捷的調整射擊角度,弓弩手拎著一袋袋箭囊放在腳邊,守軍全部動員起來,有條不紊的做著各自的準備工作。
在許二郎的調教下,這一切早已烙印在士卒們的本能里,即使是民兵,也訓練有素。
畢竟在過去的一個月里,他們每天要反復練習,不停的把守城軍備搬上搬下。
苗有方站在女墻上,舉目遠眺,看見遠處荒野里,黑壓壓的大軍徐徐推進。
在大軍最前頭,是一輛輛高達兩丈,表面覆蓋鐵皮,宛如一面巨大盾牌的怪車,總共六輛,每一輛都要由十幾名民兵推動。
苗有方沒見過這玩意,但這段時間培養的戰爭嗅覺,讓他意識到這是敵軍制造出來,用于防守城頭火炮居高臨下轟擊的。
“弩箭!”
當敵軍緩慢推進到床弩射程時,苗有方大吼一聲,聲浪滾滾。
“嘣嘣嘣!”
形如長槍的弩箭激射而出,咄咄聲響里,輕易的扎入大盾牌中。
但以穿透力著稱的弩箭無法有效摧毀這些大盾。
苗有方沒有氣餒,等敵軍進入火炮射程后,大手一揮:
“開炮!”
轟!火炮猛的往后一退,炮口火焰噴吐,一枚枚炮彈射出,隕石般的砸在巨盾上,砸出膨脹的火球。
巨盾在火炮中炸開,碎木和灼熱的鐵片朝四面八方濺射。
但它卻是擋住了守軍的部分火力,減少叛軍的傷亡。
在付出六輛大盾全毀,三架火炮損壞的代價后,叛軍終于把兵線推進到自家火炮的射程范圍。
“轟轟轟!”
雙方火炮對轟,城頭和荒野相繼膨脹起火團,濃煙滾滾。
叛軍在號角聲里展開沖鋒,黑壓壓如同螞蟻,聲勢如虹。
許二郎站在城頭,冷靜的揮舞小旗,發號施令。
暗影部族人則宛如鬼魅,殺死一個個蟻附攻城的敵軍,再由尸蠱部的控尸手把敵軍尸首轉化為“友軍”。
而力蠱部的戰士,膂力恐怖,負責朝下丟檑木滾石。
他們在許二郎的指揮下,配合的默契無比。
“小心!”
離許二郎不遠的苗有方,突然將他撲倒。
天旋地轉間,許二郎聽見“轟”的巨響,女墻炸裂,一根形如長槍的弩箭穿透女墻,在他原本所處的位置炸開。
普通的弩箭不可能裹挾氣機,這是高手投擲出來的...........苗有方念頭閃過,撲到城墻邊俯瞰,在混亂不堪的人群中,看見了熟悉又陌生的人物。
卓浩然!
他手里拎著一顆暗蠱部戰士的頭顱,另一只手握著長槍,正獰笑著望向城頭。
“擋住他!”
許新年冷靜的揮舞令旗。
城內,沖起三百騎飛獸軍,爪子里勾起火油桶,騎士們背著弓,手里握著箭頭裹著火棉的箭矢。
這讓三百騎飛獸軍宛如轟炸機一般。
飛獸軍是王牌部隊,在戰場中幾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即使是四品武夫,若是修的不是“箭道”,也別想靠弓箭威脅到飛獸軍。
而御風追殺的話,四品武夫的飛行速度根本不配和飛獸相提并論。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啼叫響徹天際。
天邊,一群赤色的巨鳥振翅而來,浩浩蕩蕩,足有五百之數。
為首的,是一只展翼三丈,體型夸大的巨鳥,它身上,沒有騎兵。
許二郎瞳孔猛的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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