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許七安在復活魏淵,那確實比掌印太監說的“陛下親自招魂復活魏淵”的解釋要可信許多。
李慕白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環顧眾人:
“那,諸位覺得如何?”
“撤吧!”傅菁門立刻道。
當場,所有人都選擇撤離雍州,楊硯等人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即刻返回京城,見一見魏淵。
“楊硯、陳嬰,楊千幻.......”
掌印太監逐一點名,都是魏淵和女帝的心腹,外加一個逼王,道:
“你們另有任務,不用隨軍返回京城。”
楊硯等人相視一眼,道:
“魏公有何吩咐?”
掌印太監順勢取出錦囊,笑道:
“都在里面。”
掌印太監可以說走就走,大軍撤離卻是一個繁瑣復雜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召集人馬、轉移軍械錢糧,以及毀掉無法攜帶的床弩和城頭火炮。
由于云州軍就在五十里外,為了不驚動對方,所以無法帶上百姓,大規模撤離。
所以守軍沒有驚動百姓,但許二郎讓苗有方帶隊,把那些有錢有糧的鄉紳、官員,統統帶上。
不愿意走的,就以理服人。
此外,李慕白命人扎了草人,密密麻麻的擺在城頭,用來迷惑云州軍的斥候。
...........
黎明,天色最深沉的時刻。
早已集結完畢的云州軍,在大軍的掩護下,悄然靠近雍州城。
一位修為不錯的斥候,憑借強大目力,借助單筒望遠鏡,眺望雍州城頭,看見了黑暗中佇立在城頭的、密密麻麻的身影。
“嘶,不對啊........”
斥候抽了一口涼氣,自語道:
“人數怎么突然激增數倍,難道料到我們要攻城?”
正常來說,城頭不會有太多的守軍值守,只保持一定數量,大部分士卒在城下的營房里休息,以保證身體狀態在巔峰。
警戒是斥候的事兒。
這位斥候轉頭對同伴說道:
“回去稟告,就說城頭情況不對,有大批人手值夜,恐防有詐。”
他擔心己方的動向被提前預知,守軍有了充分的防備,甚至制定了襲擊計劃。
斥候迅速前往云州軍匯報情況,謹慎起見,大軍停了下來,派遣斥候在周邊游曳,收集情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東邊漸露魚白,漆黑的天色變的青冥。
這時候,云州軍才發現不對勁,城頭站著的,竟然是一個個草人。
草人?
軍帳里,聽聞匯報的戚廣伯心里一沉,道:
“派一名飛騎去探查情況。”
朱雀軍的一名騎手,駕馭著飛騎沖向雍州城,在城池上空游曳了許久,折返回云州大軍,給出的回饋是:
大奉守軍撤離了雍州,營房空空蕩蕩。
戚廣伯不再猶豫,派大軍兵臨城下,輕易奪下雍州。
一番摸索、探查后,發現大奉守軍帶走了糧草、金銀、軍備,摧毀了大型器械。
只留下十幾萬的雍州百姓。
...........
甕城內。
白衣如雪的許平峰聽完戚廣伯的匯報,并不意外,吐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