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恭就是敗在這支鐵騎之下?”
身邊的張慎臉色凝重的頷首:
“此軍沖陣無雙,即使四品武夫也要飲恨。”
武林盟的一位幫主,就是為了掩護同門撤退,無奈陷陣,最后被活活磨死。
要知道,玄武軍里亦有不少高手,不缺四品。
普通騎兵遇到這支無敵之師,一個回合就沒了。而攻城方面,他們同樣強大,拋棄了戰馬,這支重騎兵就成了重甲步兵,一身鎧甲刀槍不入。
火銃和弩箭都射不穿。
玄武軍的個體素質極強,完全能承擔住甲胄的重量。
“還不錯!”
魏淵點評了一句,目光上移,望向空中某處,下一刻,清光升騰,出現一位衣袂翻飛的白衣身影。
“魏淵!”
許平峰居高臨下的俯瞰城頭。
他出現的瞬間,城頭守軍里的高手,如張慎、李慕白等,渾身緊繃,如臨大敵。
這是一位二品術士。
“多年不見,風采一如往昔!”
魏淵笑容溫和。
他是認識許平峰的,只不過當年他還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宦官,而對方已是權傾朝野的權臣,彼時的許黨正如后來得魏黨。
再后來,他剛剛嶄露頭角,于北境大敗妖蠻,成為朝堂新秀時,許黨已經日薄西山。
當年元景帝扶持魏淵,正是為了填補許黨消亡的空缺。
許平峰笑容淡淡:
“京城城墻里的陣法,我了然于胸,最多一刻鐘便能盡數破解。
“你雖復活,卻是一具肉體凡胎,不怕我殺了你?”
魏淵默然片刻,感慨道:
“這二十多年來,你機關算盡,暗中推波助瀾置我于死地,才剛造反。
“就那么怕我?”
許平峰并不惱怒,笑道:
“當然怕,詭詐謀略,你非我對手。領兵打仗,我不如你。
“你不死,云州軍連青州都打不下。
“當年,你崛起之時,我已決心退出朝堂。你我未曾在朝堂爭鋒,始終是我心頭的一樁憾事,今日你既已復活,咱們便好好掰掰手腕,也算了了心愿。”
魏淵目光望向云州軍,搖頭嘆息:
“結束了!
“今日是洛玉衡渡劫的第十三日,這場戰役已經結束,我復活晚了,只趕上尾聲。”
許平峰嘴角一挑:
“忘了告訴你,北境戰事已了,許七安必死無疑。京城已是我囊中之物。”
魏淵的眼神從云州軍挪開,望著許平峰,一字一句道:
“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