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道上的那位少女,谷元元哪里還有先前那股不在乎的勁兒,神情緊張至極,自言自語起來。
“冬兒師妹怎么也來了?她不會也要入亭吧?”
他的緊張源自于既希望對方能夠參加梅會棋戰,能多些接觸的機會,又不希望對方因為輸給自己而受到傷害。
那位少女便是梅會琴戰第一,水月庵的果冬。
井九在溪邊看水,聽著議論聲里出現的名字,轉身望了過去。
果冬的容顏果然如傳聞里那般尋常,眼神也沒有特異之處,只有豐隆的鼻子有些引人注意。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位普通的少女卻讓井九看了很長時間,而且他看得很認真。
趙臘月也望了過去,然后想起了那天在梅園后山聽到的琴聲。
……
……
棋盤山前騷動再起,議論聲更大了些,因為中州派的人來了。
山風拂動白紗,讓里面那張清麗的臉變得越發生動,明明沒有任何香味,很多人卻仿佛聞到了一般。
在同門的簇擁下,那位少女在山道上緩緩行走,身姿與氣質都極為柔弱,裊裊如煙。
看著那畫面,瑟瑟輕哼一聲,沒有說什么。
她是懸鈴宗主的女兒,白早是中州派掌門之女,若讓人瞧著她的不喜,誰知道會引發怎樣的事端?
她年齡尚小,但在這種場合還是知道分寸的。
洛淮南還是沒有來。
霧氣微動,兩道身影出現,童顏與向晚書同時走上山道。
做為梅會棋戰的主角,他理所當然最后到場。
無數行禮聲先后響起。
與井九、趙臘月先前的待遇不同,這一次無論與中州派關系親疏,人們都在向童顏致意。
不是對中州派的敬意,只是對他這個人的。
童顏的棋道水平高的難以形容,數年間未嘗一敗,前些天連敗朝歌城高手,再次證明了自己舉世無敵的地位。如果只是這般也還罷了,更重要的是,他以棋入道,再以道養棋,只憑一個人便把朝天大陸的棋道水平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像鏡宗雀娘、一茅齋尚舊樓、風刀教谷元元,這些年輕的棋道名家,在他的棋道思想及風格影響下,只用了短短數年,棋道造詣早已超過世間的那些國手以及修行界的那些前輩,甚至可以說,放在任何時代他們的水平都可以橫掃同儕,但如此了不起的他們現在卻只能追隨著童顏的腳步。
以棋道論,童顏絕對可以稱得上縱橫古今,對枰成圣。
今天來到棋盤山的修道者,絕大多數都是好棋之人、識棋之人,對這樣的人物怎能不給予最高的敬意?
童顏向著山上走去。
無數視線隨之而動。
他走過竹海、松林、野花,來到崖間那片空地。
這里有三個亭子,亭前站著三個人。
除了童顏以及某人之外,世間棋道實力最強的三個人。
……
……
“你終于來了。”
尚舊樓早已放下了手里的那卷書,看著童顏的眼神里充滿了一茅齋弟子很少見的熾熱情緒。
過往兩屆梅會,他一次進入前四,一次進入前十六,都是敗在童顏的手下。
要說誰最想在梅會上戰勝童顏,除了那位便肯定是他。
童顏停下腳步,看著他問道:“你在等我?”
尚舊樓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錯,這次我一定要贏你。”
童顏說道:“寫寫畫畫這種事情只需要苦練便可以做到最好,所以你們齋里弟子擅長,但下棋要天賦,你怎么贏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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