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看了元姓少年一眼,心想那可是你師父。
元姓少年很是無辜,心想那可是你師父。
……
……
原野上的庭院與六年前沒有區別,被法術清理過后,如嶄新一般。
安靜的庭院里,沒有任何閑雜人等,就連青山弟子與中州派弟子們也被攔在了外面。
這里只有和國公、方景天等修行界的大人物,他們需要問清楚,井九與白早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一切的開始自然還是洛淮南的那個故事。
白早看了井九一眼。
井九說道:“這個不重要。”
和國公若有所思,不再追問。
其余的各宗派掌門、長老能修到現今的境界,自然都不是蠢貨,雖然不知道白早的沉默與井九的這句話究竟何意,但此事極有可能涉及中州派,哪里還會繼續發問。
渡海僧關切問道:“你們是怎么活下來的?”
這句話換作任何人來問,都很容易被誤會成挑釁,或者是別的,但沒有人會懷疑果成寺律堂首席的意思。
井九沒有說話。
白早看了井九一眼,說道:“被困崖洞后,我受了重傷,金丹將碎,眼看便要不行,井九師兄用劍火升溫,又傳我功法,冥思入定,直至今日才醒來。”
任千竹這才知道掌門愛女竟然遇到了這樣的問題,擔心問道:“現在情形如何?”
白早輕聲說道:“已經無事。”
各宗派掌門長老震驚無語,心想金丹碎裂是何等樣的災難,在那般寒冷的環境里也能自行修復成功?
和國公很是好奇,問道:“什么功法這般神奇?”
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功法乃是修行者最大的秘密,怎能隨便說出來,趕緊擺手示意白早不用理會。
被寒霧困了六年,白早用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說完,但如果仔細想去,自然能明白其中艱難危險。
很多人望向井九。
寒霧那般厲害,如果要用劍火幫助崖洞升溫,豈不是片刻不能停歇?真元消耗如此之快,他居然撐了六年時間?
他的劍元到底有多么充沛?他的毅力究竟有多強大?這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和國公贊美說道:“井道友不愧是青山宗的劍道奇才!”
其余諸人也紛紛出聲贊嘆,只是又覺得有些遺憾。
這六年時間里,井九要保證劍火不熄,自然沒辦法修行,想來境界應該會停滯不前。
“你現在什么境界?”
問話的是方景天。
井九看了他一眼,說道:“無彰中。”
大人物們心想果然如此,越發覺得遺憾。
“快些去休息,修行一途,漫漫無止境,耽擱六年算不得什么。”
和國公拍了拍井九的肩膀以表安慰。
井九看了眼肩膀上的手,有些不適應,但沒說什么。
……
……
白城外的原野上。
庭院里。
井九坐在竹椅里,看著身前的顧清與元姓少年問道:“路上方景天的表現有沒有什么異樣?”
元姓少年有些不安,心想就算師叔你是景陽師叔祖的再傳弟子,與對方平輩,但直呼昔來峰主的姓名總是不妥,若讓前院的同門聽著去怎么辦?
顧清沒有這些顧慮,直接說道:“我對方師伯的感覺也不對,但是確實沒有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