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詠佳那時候在青山,今天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不由震驚地無法言語。
“師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么走了?這真的很過分。”
元曲看了在竹椅上閉目養神的井九一眼,說道:“那掌門之位怎么辦?”
卓如歲笑而不語,得意至極。
誰都知道顧清是井九為青山宗選擇的下一任掌門。
現在他為了男女之事就這樣跑了,難道就不怕井九傷心?
……
……
碧藍的大海上沒有一點浪花,安靜的令人心悸。
一艘寶船從遠處行來,把海面割開,帶出一道透明水晶般的痕跡。
晶石爐的低沉聲音并不難聽,反而有些悅耳,引來了幾只海鳥。
這艘寶船看著便知道不凡,即便沒有水手,也可以自如地航行,速度奇快無比。
顧清與胡太后站在船首,海風拂動他們的頭發與衣襟。
胡太后依偎在他懷里,有些不安地低聲問道:“真人不會生氣吧……”
如果井九真的生氣了,他們就算逃到異大陸去也會被抓回來。
“師父……會希望我這么做吧?”
顧清想著那年在朝歌城里與師父的對話,微笑說道:“當然,就算他不希望我這么做,我也會這么做的。”
這與天賦不夠、飛升無望,只能求個人生無憾沒有任何關系。
他這一生循規蹈矩,唯一一次出格,便是聽從柳十歲的意見從兩忘峰搬去神末峰做了個租客。
便在這時,甄桃從船艙里走了出來,手里端著盤紫葡萄,看著陽光下的碧藍大海,問道:“還要多久呢?”
胡太后站直身體,接過那盤紫葡萄開始細心地剝皮。
顧清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在那邊有個朋友,我們可以去問問。”
甄桃聽著晶爐傳來的悅耳聲音,想著昨夜在蓬萊神島發生的事情,不禁又是好笑又是無奈,說道:“咱們又不是沒錢,為何非得偷這船?”
顧清說道:“這可不是偷。”
胡太后斜了他一眼,嘲笑說道:“難道是借?”
“是搶。”顧清笑著說道:“這是我們青山宗的傳統,其實別看寶船王這般生氣,其實心里高興的厲害,因為青山搶一艘船便欠他一份人情,將來總有還的一天,如果我們真要用錢買,只怕他還會有些擔心。”
……
……
數道視線落在井九的身上,擔心他因為顧清的離開而生氣。
“弟子也就是一段因果,你們都是我這一世的因果,只不過有些是從上一世開始了。”
井九睜開眼睛,看著趙臘月說道:“以前說過,飛升前我去了一趟朝歌城,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卻吵著要吃火鍋的孕婦,我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她腹中的你。”
然后他望向柳十歲說道:“隨后我在你們去的那個洞府里靜修了數年,為飛升做準備,你有一次頑皮,爬進了那條地河,險些死去,被我遇著了。”
青兒在枝頭聽著,眼里滿是不信,心想就這么隨便地遇著了兩個天生道種?
“白刃給中州派留下的是幾道仙箓,我為青山留下的就是你們這兩個天生道種。”
井九說道:“飛升后才發現,外面仙氣極多,做幾道仙箓很簡單,只是沒有來得及。”
趙臘月想著洞府里的那兩張蒲團,問道:“飛升前的最后幾年你不在神末峰,一直在那個洞府里?和誰在一起?”
井九指著橋上的那道身影,說道:“既然準備一起飛升,那當然是和他在一起。”
趙臘月與柳十歲等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向橋上,看到了平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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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這幾天寫的會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