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夏看著她認真說道:“既然你想成為女祭司,那就一定要成功。”
說完這句話,她遞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存儲器過去,說道:“我從小接受的祭司相關教育課程,都在里面。”
鐘李子接過存儲器,微怔說道:“課程?”
“你能想到的一切都有,包括進餐的禮儀、接見政府不同級別官員時的態度、走路的姿式,甚至包括寢具的選擇。”
鐘李子很是無語,她只是在絕癥神奇般地治好后,想尋找一個生命目標努力一下,哪里會想到居然這么麻煩。
江與夏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你那個朋友去哪里了?”
鐘李子知道她問的是井九,說道:“那個家伙經常忽然消失,不用管他,過幾個小時或者幾天又會忽然回來。”
江與夏猶豫了會兒,問道:“他到底是個什么人?家里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曾經暗中查過,但沒有查到任何資料,而且受到了……來自某些地方的警告,沒敢繼續往下查。”
鐘李子以為她說的警告來自井九的家里,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道漠然的聲音。
“不要查就行。”
二人吃驚回頭望過去,發現井九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在喝茶。
鐘李子不知基于怎樣的心情,嗔道:“那杯子是我的。”
井九放下茶杯,看著江與夏說道:“人生的道路自己選,不想做什么就不要做,但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
江與夏迎著他如劍般鋒利的目光,聲音微低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我是真把她當成朋友。”
井九說道:“理由?”
江與夏小臉微紅說道:“家里讓我結識她是知道漩雨公司對她的重視,但我只是單純的喜歡她。”
井九說道:“通過。”
鐘李子呆住了,心想什么和什么啊,這怎么就通過了?
井九站起身來,帶著鐘李子向露臺外走去,下一刻來到了莊園草地的那頭。
江與夏跑到露臺上,看著漸遠的那對身影,好生羨慕。
那少年穿著藍色的運動服,李子穿著深紅色的校服,就這樣并排走著,看著好和諧。
……
……
回到守二都市的酒店里,夜已經極深,滿天繁星極亮,井九自然不會錯過,開始了今天的星光浴。鐘李子對星光下的完美身體有了些抵抗力,端著茶杯坐到椅子那頭,認真說道:“我是自己想做女祭司,與她無關,你不要怪她。”
井九想著今天與那位女祭司的談話,收回望向星空的視線,看著她說道:“女祭司很苦。”
鐘李子笑了笑,說道:“能有多苦?難道還比我這些年更苦?”
井九說道:“不能生孩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有后代。”
鐘李子輕聲說道:“我的病是遺傳的,就算我運氣好,可我的子女不見得會有這種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