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屠宰場事件讓高景明白,事情搞得越大,自己所能得到的信仰之力越多。
但主世界對高景而言,是他休憩的家園,也是心靈的港灣。
而非殺戮的戰場。
在這個屬于自己的世界里,高景不愿意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神里,或者聚光燈下。
可有時候他又必須要展示力量。
這個時候擁有另外一個身份就顯得極有必要了。
喬安德,正是高景的新身份。
一位身高超過兩米、虎背熊腰魁梧強壯的巨漢,外型容貌兼具亞裔和歐美裔的特點,擁有著強大甚至超凡的力量!
“你是外籍兵團的成員嗎?”
白人男子突然激動起來:“是來救我的?”
外籍兵團?
高景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我只是一個旅行者,并不是士兵,你是法蘭人?”
對方說的顯然是赫赫有名的法蘭外籍兵團,法蘭最驍勇善戰的軍隊。
“是的,我的名字叫做米勒思·莫特·阿爾弗雷亞,來自巴黎。”
白人男子多少有點失望,還是說道:“喬安德先生,謝謝您救了我。”
他有點忸怩:“能,能讓我找件衣服穿上嗎?”
高景啞然:“當然。”
這位來自巴黎的米勒思·莫特·阿爾弗雷亞,在帳篷里角落邊找了件舊長袍給自己披上,然后又搜出了兩個軍用罐頭打開,狼吞虎咽吃了個精光。
吃飽喝足之后,他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跟高景講述了自己的來歷。
米勒思供職于巴黎的一家媒體機構,他是以獨立記者來到阿汗采訪,結果半個月前被一伙武裝份子綁架,吃了不少的苦頭。
敢于孤身一人跑到這戰亂之地采訪,米勒思無論膽魄還是經驗都不缺的。
他對高景自稱旅行者的說法,顯然是持懷疑態度。
但高景將米勒思從武裝份子的手里救下,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那他就算有再大的疑問也埋在了心里,對高景竭力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而高景救米勒思只是順手為之,根本就不圖對方的回報。
只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里距離阿汗首都喀布爾雖然僅僅兩三百公里的路程,但沒有戰斗能力的米勒思想要獨自回到安全的地方,估計是很困難的。
所以高景干脆帶他一起上路。
交通工具當然是那輛破破爛爛的悍馬吉普車了。
剛開始的時候高景懷疑它還能不能開動,但在車里找到鑰匙試了下,發現這家伙還是非常耐造的,除了些小毛病之外沒什么大問題。
營地里備有油料,高景先將悍馬車的油箱灌滿。
至于剩余的部分…
他和米勒思將所有武裝份子的尸體丟到一座帳篷里,然后將這些燃料統統澆了上去。
將食物飲水等必要的物資裝到車上之后,當熊熊烈焰燃燒起來,高景駕駛著悍馬吉普,載著劫后余生的米勒思,踏上了前往喀布爾的路程。
這個時候米勒思暴露出了話癆的本性,坐在副駕駛上喋喋不休,向高景傾訴自己在阿汗的悲慘遭遇,說到酣處手舞足蹈!
時而眼淚汪汪,時而破口大罵,肢體語言之豐富堪比話劇演員。
他的英語很不錯,但激動起來就摻入幾句高景聽不懂的法語,總之一路上就像是一只蒼蠅在高景的耳邊嗡嗡嗡地叫個不停。
讓高景很是無語。
但高景原諒了這位可憐的法蘭人。
因為這應該是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