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不知道陳仲偉從哪里尋了法子,或者找了什么高人施了法。突然有一天,化成鬼的沈蘭潔發現,自己居然被封禁在季悅酒店內,出不去外面了。無論她怎么努力,一到酒店門口,都會被一網結界給彈射回來。
她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季悅酒店之內,成了名副其實的地縛靈!
地縛靈,永遠無法離開封禁之地,而且心中怨念不除,仇恨不消,就永遠也不能轉世,無法投胎。更別提出去找陳仲偉索命報仇了。
在這季悅酒店中,一困就是三年!
這三年里,她以長發紅衣女鬼的形象出沒在酒店之中,驚嚇了不少人,但卻從來沒有主動害人性命,更沒有找替身,一是她心中的僅存善意,二是林飛宇時不時出現的勸導。
還有最重要的是,她要等到陳仲偉。
只要殺了陳仲偉,消除了心中的怨念和仇恨,她才能解除地縛靈之束,安心轉世投胎去!
老天開眼,這一次,陳仲偉真的出現了!
但最終卻被徐浪的意外出現,硬生生給放跑了。
……
“原來如此!”
聽完之后,徐浪對沈蘭潔的歉意又加深了一分,我不害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不能轉世投胎!
他看向林飛宇,又好奇問道:“我聽林警官你跟陳仲偉的對話,好像你是一年前殉職的,怎么跟陳仲偉和沈蘭潔小姐還牽連在一起了呢?”
“誒……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吧。”
林飛宇喟然嘆息一聲,對徐浪說道,“三年前,沈蘭潔的家人報了失蹤,通過各種線索追查到,她來了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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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然后我們通過線索,又追查到她和一個中年男子住進了季悅酒店。通過酒店提供的監控視頻,我們發現陳仲偉離開酒店退房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我們注意到他中途離開酒店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個大行李箱,我們有理由相信,沈蘭潔已經遇害,被他藏尸進行李箱運走。于是,我們市局成立了專案組,決心要捉拿疑犯陳仲偉歸案。呵呵,誰知道這一追,就是兩年。這兩年里,我們幾乎跑遍了東海市的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這個家伙的下落。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有兄弟部門在破除民間封建迷信活動冥婚的過程里,發現了關于陳仲偉的線索,這家伙居然一直是冥婚產業鏈的骨干成員。于是我們順著其他尸體販子提供的線索,終于查到了陳仲偉后來的藏身地點。”
徐浪嗯了一聲,繼續聽林飛宇說下去。
林飛宇說道:“順利找到他的藏身地之后,我們小組對他進了圍捕。不過這家伙也不是普通人,力氣大得驚人,我們三四個人一起上,都沒把他摁住!拘捕,還有襲警,鳴槍示警無效之后,我只好對他左大腿開了一槍,可是更邪門的事情發生了……”
“我一槍擊中了他的大腿,子彈卻直接在他腿上彈開,對他竟然沒有作用。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還有人能刀槍不入的!我又連射兩槍,子彈還是被彈在了地上,陳仲偉毫發無損!相反,他整個人還陷入了從所未見的癲狂狀態,怒吼一聲,掀翻了我們的其他隊員,沖過來要奪我的槍!我和他在爭奪槍支控制權的時候,槍響了!”
林飛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慘笑一下,“子彈射穿了的胸口,正中心臟,我當場殉職,而陳仲偉卻逃之夭夭!再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狀態,再之后不久,我就在季悅酒店碰見了蘭潔。”
“這……”
徐浪張著嘴,一時無話,他萬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小的酒店鬧鬼事件里,居然隱藏著這么多的故事。
“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了,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兒呢?”林飛宇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時間應該是你家深夜樂園的營業時間。”
說到這兒,林飛宇誠實地笑了笑,說道:“別介意我知道的這么多,畢竟我們見過幾次,而且我偶爾游蕩在小鹿身邊的時候,也無意中聽過你的事。”
“是的,一次在警局的洗手間,一次是在我家游樂園門口。雖然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但說實話,我兩次,不,加上這一次應該是三次了,我對林警官的這三次出現,我都從沒感到過害怕,反而讓我覺得安全,踏實!”徐浪友好地點了點頭。
林飛宇指了指自己身上警服和警/帽上的警/徽,寬厚地笑道:“也許是因為它吧?生前我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死后還能保護弱者,我林飛宇無愧我帽子上的這枚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