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似流光,去勢極速。
朝著如今天下第一盟盟主射出的這一箭,終于讓白小茍突破桎梏,感應到了新的力量,一種強大玄奇的力量。
嗡...
只聞一陣微微的顫動聲,箭矢所過之處,一丈之內皆是卷開一股強烈的氣旋,攪得人仰馬翻,根本無人能擋住這一箭!
陳松眼見這一箭的凜凜威勢,終于驚慌失措,忙不迭拔出腰間的刀,也是如今的十大名刀之首--十闕。
然而這一箭來的太快,陳松來不及出刀,只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整個人被擊飛起來,隨之這股巨力將之不斷往后推!
于是,御刀門下就見自家掌門被一箭貫胸后,去勢不減,生生橫穿了半城,最終被這一箭釘在了御刀門正門的匾額上。
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連傳說中的天品強者也絕無這等力量,何況兩百余年來已經未聽說過誰突破到天品。
看著陳松的慘狀,生為兒子的陳慶心臟狂跳。
白小茍?
白家余孽?
這是復仇嗎?
他戰栗著望向城門樓上那個身影,完全想不通白家何以復起,擁有如此絕強的力量,而且不是用刀,居然是用弓?!
眼見自己一箭逞威,白小茍執弓之手禁不住顫動起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師傅,這就是我擁有的力量嗎?我的力量怎會如此強大?”
這是體系的碾壓,高武世界的修煉文明對于這個武道單一,上限平平的世界屑微的一擊而已。
王赫有自己的認知,可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他感應著白石大道上那些人的驚愕,同時也在觀察白小茍。
打從一開始收白小茍為徒,王赫多少是有些防范的,白小茍是那種天性不甘人下,骨子里藏著野心的人,這樣的人一旦掌握強大的力量,很容易偏離進而失控,甚至反噬。
王赫好歹在這方世界渡過了幾百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在他認知中有一個看似矛盾的觀念,這世上最靠的住的是人,最靠不住的同樣是人。
王赫沒想過要依靠白小茍,但至少要保證白小茍在挑戰五方極主前不失控。
嗤...
隨著一聲輕響,白小茍感到一股極寒之力,同時,他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波動傳入體內,隨著這波動,白小茍體內的竅穴震動起來,彼此之間相互呼應之外,還應和著體外的一個東西,那就是柴刀。
‘握著我再射一箭!’
這是王赫傳遞過去的意思,這幾年他一直在試圖和白小茍建立更簡潔的交流方式,而今天有所突破的白小茍終于明了。
白小茍沒有遲疑,左手舉弓,右手握刀。
下一瞬,只聽弓弦‘嗡’的一聲顫動,一道白芒離弦而去。
這一道白芒比之前那一箭還要快,更恐怖的是其所過之處,十丈之內卷動起一股股微型的龍卷風暴,而風暴卷動之間,極凍深寒張開,整個白石大道不過是幾息后,便化為一片冰地。
近千御刀門弟子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眼睜睜的被凍成冰雕。
等到白芒激射到御刀門正門前,再度生出變化,就見其懸停在陳松面前的同時,御刀門上空浮現出一把巨大的刀影。
還沒徹底斷氣的陳松,看著那刀影,驚顫而恐懼的道:“吞,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