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凱開車一走,原本還強忍著淡定的一群人,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圍繞了劉長戚,眼睛發綠的看著酒瓶。
“師父,這酒怎么分?”三徒弟姚廣明眼巴巴的詢問。
劉長戚一看眾人那饑渴的眼神,頓時惱了。
這群兔崽子,翅膀硬了啊,師父還沒開口,你們就敢先討要?就這態度,不敲打敲打,怕是沒幾天就要人心散了。
心思一動,劉長戚果斷道:“暫時不分。”
“啊?為啥啊?”鄭長壽急眼了。
劉長戚冷笑:“看看你們現在的德行,我們要的是這酒嗎?我們要的是采辦的友誼,如果你們只在乎眼前這點東西,那可以,東西一分,各回各家,以后這師徒情分,就此作罷。”
被這言語一激,眾人回神,冷靜了一下后,都尷尬的看著劉長戚,不敢說話了。
也是,酒再好,也沒有這份關系好啊。
“師父,我聽您的,您說怎么做?”王富貴終于開口,一臉認真。
劉長戚道:“你們放心,該你們的,就是你們的,師父要是貪圖你們這點東西,至于把采辦的身份告訴你們嗎?我們目前還只是成功了一次,還沒有真的把這地府的項目承辦下來,只有再接再力,爭取每次都完成的很漂亮,讓這機會永遠留在我們這里,那時候,我們得到的,何止這鐘老爺的酒?就是謀個地府差身,怕都不是問題吧?”
王富貴呼吸微微一滯。
其他幾個師兄弟,更是呼吸徒然粗重了起來。
試問,還有什么樣的誘惑,比這種更大嗎?
“師父,是徒兒糊涂了,我認錯,從現在開始,徒兒一切聽師父的,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姚廣明果斷表態,彌補自己剛才的失言。
“師父,我也聽您的。”
“我也是。”
……
幾個徒弟連忙表態。
這可是關鍵時候,真分了酒,不帶他們玩了,那咋整?
劉長戚笑道:“這才對,這個時候,咱們師徒,就該擰成一股繩,把機會留住。嗯,不過酒既然采辦給了,我也不能留著,富貴,去你辦公室,咱們先一人喝一口,嘗嘗這個味兒,也讓你們知曉一下,什么是鐘老爺的酒。”
“哎,師父這邊請。”王富貴憨厚一笑,連忙引路。
劉長戚點點頭,邁步走去。
管教弟子嘛,無外乎一棒一個棗,他劉長戚當師父,可有經驗了。
駕車回轉,心中舒坦。
十二萬冥房在手,地府那邊可以交差了,然后又是一大筆入賬。
嘖嘖,壟斷就是暴利啊。
“草原最美的花,你還沒有戀愛啊,我就知道,三十一過你肯定沒人要……”
手機鈴聲響起,陳凱拿起一看,是徐慶打來。
一下子,都快忘記的事兒,又想起來,這貨似乎說要賣點兒黑貨給自己?
呵,正路沒有,歪路倒是一些。
撇撇嘴,陳凱接通。
“慶子,有事嗎?”
“凱子你店關門了啊?你去哪了?”
“出去辦點事,馬上就回去。”
“行,速度快點,我給你帶了個朋友來,有好東西。”
“馬上到。”
十幾分鐘后,陳凱回轉店門,果然看到了徐慶,他身邊還有個神神秘秘的老頭子,頭發白了一半,整個人又老有憔悴。懷中抱了個壇子,很警惕的不斷瞄四方。
把車停好,陳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