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程瀚海這種視人命為草芥的人間渣滓,殺了不僅不沾因果,還會攢下功德。
“有人認為死了便解脫了,其實死才是痛苦的開始。”寧希掐印一指,一簇三昧真火從指尖冒出。
這空蕩蕩的屋子里,立馬響起凄厲的慘叫聲
程瀚海身子一抖,他聽出來了,慘叫聲是管家的。
“這叫煉魂,可將魂魄煉為虛無,徹底消失在世間。”寧希收了三昧真火,慘叫聲戛然而止。
程瀚海面色發白,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放心吧,我不會這樣對你的,”寧希咧嘴一笑,“我頂多煉掉你兩魂三魄,這樣你生生世世無論轉生成什么物種,都是白癡,只能渾渾噩噩的活著,成為人們踐踏、嘲弄的對象,這種日子永遠沒有盡頭。”
“你……你好毒!”程瀚海真正的恐懼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他現在才明白什么叫玩火者必**。
像云空、了虛這種修道者就是火,你可以謀算他們,只是一旦露出一點點破綻,引起他們的懷疑,那將在劫難逃。
寧希嘲弄一笑,對待程瀚海這種人,不管怎么過分,都不算毒,道:“你還不打算說嗎?”
程瀚海低頭道:“我說,我說……我對付范崇明是為了……”
寧希看了一眼屋外,打斷程瀚海的話,道:“天明了,你不要說給我一個人聽,說給鎮上所有人聽吧。”
程瀚海眼珠一轉,按照寧希的吩咐往外走去。
雨已經停了,清晨的空氣尤為清新,路邊的小草翠綠翠綠,野花的花朵上沾著晶瑩的水珠兒。
里正府外有一個高臺,寧希把程瀚海押上去,讓他跪在濕漉漉的高臺上。
“龍江鎮的父老鄉親們,我是白云觀的觀主云空道士,最近鎮子上陸續有人死去,此事并非妖禍,而是人為,具體情況請大家來里正府前,聽程瀚海為大家一一解釋。”寧希運上真氣,聲音如漣漪一般擴散開來,傳遍整個小鎮。
很快,鎮上的居民陸續趕來。
這些人看到程瀚海跪在高臺上,一個個小聲議論起來。
寧希等了一會兒,看人到的差不多了,踢了程瀚海一腳,道:“交代吧!”
“諸位鄉親,這個妖道想敲詐我,我誓死不從,他便往我身上潑臟水,想讓我程某人身敗名裂,請諸位鄉親們不要上了他的當。”程瀚海大聲道。
他實在不敢說出實話,那樣一定會被鎮民活活打死的。
“程瀚海,你簡直是胡言亂語,”范崇明的夫人范楊氏站了出來,“昨日我夫君親自去找云空道長,想資助云空道長,助他除妖,可云空道長婉言謝絕,一個銅貝都沒拿,豈會貪圖你程家那點錢。”
范崇明是龍江鎮一帶有名的富商,家產遠非程瀚海所能相比。
“況且你程瀚海是個什么貨色,我們能不清楚嗎。”老郭年長,德高望重,在鎮子上頗有威望。
他此言一出,引得眾人連連點頭。
程瀚海養了不少打手,平日里說一不二,做事霸道,但凡敢違背他意愿的人,無不被收拾的很慘。
只是程瀚海為人十分狡猾,當上里正之后,勾連了很多人,組成一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掌控著整個龍江鎮。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云空道長所言非虛,但因為涉及到了各自的利益,其中很多人不想看到程瀚海完蛋,因而出言力挺。
就比如吉祥賭坊的老板柳陽,他大聲道:“大家聽我說,就算大家不相信程瀚海,但也不能相信云空吧,他是什么品性,什么為人,你們了解嗎。
最近鎮上有人議論,事先聲明啊,這可不是我說的,云空收養唐九的女兒唐閨臣,可不是可憐她,而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