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可以,吃點東西再走。”
聽風酒樓的二樓中,突然響起了秦塵那淡漠的聲音。
聽到這話,場中剛欲離開的眾人皆是神色大變,一臉驚駭的神情,那種表情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畢竟此刻聽得世子殿下這話,即便是個傻子也都知道這話中的意思。
留下來吃點東西再走?
吃什么?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為場中已經有人給他們演示了。
吃屎!
那畫面,他們根本都不愿意去看,也不敢去想象,實在是太過于惡心了。
而現在世子殿下便打算讓他們也去嘗一嘗,你說他們自己的表情該是如何的?
想必任何人知道自己要吃屎都不會有什么好臉色,關鍵是自己還無法反抗。
因為說這話的人乃是鎮北王世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懷疑秦塵這話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因為,秦塵根本沒有在跟他們開玩笑。
有一陣惡臭從樓下傳來了,鎮北王府的一群護衛各自提著一個馬桶走上樓來。
所以二樓之上的味道愈發難聞了,原本酒香四溢的酒樓,在片刻時間便變得臭不可聞,而鎮北王府的護衛就像是成了一群辛苦施肥的農民。
見到二樓上擺滿了馬桶。
場中眾人皆是感到頭皮發麻,一臉驚恐之色。
這一刻,他們覺得這絕對是他們活到現在遇到過的最可怕的事情,也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這種事情本來永遠都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然而,世界總是這么奇妙,老天爺好像就是喜歡讓人不斷去體驗不同的生活。
“世子殿下饒命啊!真的不關我們什么事啊,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啊,殿下饒命啊!”
“殿下饒命啊……”
在那一排排馬桶的震懾之下,場中眾人頓時全都跪了下來,瘋狂地磕頭求饒。
這世上,似乎并不是只有死亡才令人感到恐懼,有很多東西都可以令人感到害怕。
這不,就比如眼前這一個小小的馬桶,誰都會用它,但在此刻,所有人卻都怕它。
什么東西并不重要,關鍵是看你怎么去用,飛花摘葉,針線絲羽,皆可成為殺人的利器!
秦塵只是淡漠地掃了一眼這群跪地求饒的人。
瞧瞧!
這就是這些所謂噴子的本質,現實中唯唯諾諾,背地里重拳出擊,若真在現實中遇到點什么事,這不,也就這點慫樣了……
要知道,在秦塵到來之前,聽風酒樓可是熱鬧的很啊,一個個能說會道的,口若懸河,就像是說書一樣,那話說得可真叫一個溜,嘴上噴人,那真是一針見血,再惡毒的語言,也都是說來就來。
不得不說,不知道還都以為這里剛才聚集了一幫英雄好漢,在剛剛譴責華煙雨的時候,一個個都瞬間成為了正義的化身,都以道德之神標榜自己,嘖嘖,那模樣哦,怎一個英勇神武來形容呢?
然而,此時此刻,之前的這些英雄好漢,竟然都在一排馬桶前跪倒一片。
真是……
何等諷刺?何等可笑?
嘴上都是道德正義的化身,行動卻配不上他的言行。
瞧瞧眼前這跪倒一片自詡為正義的捍衛者!
這些都是個什么東西?
一群慫蛋而已!
秦塵掃了一眼面前這一群人,只覺得惡心,華煙雨不屑跟他們計較,但是他可不是什么善人,反正他早就已經背上了京都第一紈绔的名聲,也就絲毫不在意再多做兩件荒唐事了,既然這群人嘴賤,那他今天就好好幫他們治治。
嘴賤是一種病,一種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