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靜也是明白秦塵的意思,隨即連忙去拿來了兩壺好酒。
秦塵一手提著一壺酒,朝著不遠處的酒一更走了過去。
酒一更是側身對著秦塵。
秦塵走過去,拍了拍酒一更的肩膀后,便直接在后者身旁坐下,笑道:“一個人喝酒,可沒什么意思啊,老酒。”
說完,秦塵將一壇酒遞到酒一更面前。
酒一更偏過頭,見到是秦塵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對于這個一見如故的家伙,酒一更自然是記得的,當初在客棧第一次見面時,二人便痛飲了一場,而且這一次北境大戰,他也去了,他知道秦塵肯定早就認出了自己,所以秦塵會來此倒也能夠理解。
不過即便是這位一見如故的友人到來,依舊未能緩解酒一更的低落情緒,他隨手接過秦塵遞過來的酒,直接喝了起來,整個人依舊是無精打采。
秦塵喝了一口酒,道:“老酒,怎么了?這一聲不吭的,可不像我認識的老酒啊。”
酒一更抱著酒壇猛喝了一口,而后嘆了一口氣,道:“老弟,兄弟我郁悶啊!”
秦塵提著酒壇跟酒一更碰了一下,而后說道:“到底怎么了?如果你信得過我,可以跟我說說,若幫得上忙,我一定幫忙。”
酒一更看向了秦塵,見到后者一臉真誠的神色,酒一更郁悶心情似乎淡了幾分,真誠的關懷,自然能夠動容。
酒一更說道:“你應該早就認出了我的身份吧?”
秦塵點頭。
酒一更喝了口酒,并未感到太過意外,他接著說道:“唉,老弟啊,我暴露了。”
秦塵有些疑惑:“鬼面劍客的身份暴露了?被誰知道了?”
酒一更搖了搖頭,道:“不是鬼面劍客的身份。”
秦塵眉尖挑了挑,更加疑惑了,不是鬼面劍客的身份暴露了?那是什么暴露了?竟讓得這家伙如此郁悶?
難道這家伙還有什么身份?
秦塵沒有再多問,只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酒一更,如果這家伙愿意說,他當然愿意聽,如果不愿意說,他也表示理解。
人,都有秘密。
酒一更抱著壇子又痛快喝了一口,一壇酒已經喝光,他喊道:“媳婦兒,上酒!”
蕭靜靜又提來了兩壇酒,她沒有多問什么,將酒放下后,便悄悄離開了這邊,一個女人,需要懂得什么能在自己男人面前強勢,什么時候在自己男人面前乖巧,如果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那么這個媳婦兒可以說是失敗的。
酒一更一手抱著一壇酒,而后起身,大搖大擺朝著樓上走去。
“他奶奶的,這下面吵得要死,老弟,上來喝酒!”
秦塵失笑搖了搖頭,老酒還是老酒,隨即也提著酒壇朝著樓上走去。
有酒客棧的屋脊處,金色陽光傾灑到這里,視線所及的天際上,有一層層白云漂浮著,白云形狀各異,令人浮想聯翩。
屋頂視線極為開闊,抬頭是藍天白云,低頭是人間煙火。
此刻,秦塵和酒一更,就坐在屋脊上,兩人抱著酒壇,大口喝酒,好不痛快!
酒一更道:“秦老弟啊,其實我這人的眼光特別高,你別看我跟誰都能聊,但是真正能配跟我坐在一起喝酒的人,少之又少,而你,算你一個!他奶奶的,說來也奇怪啊,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覺得你這人特親切,我覺得你是有資格坐著陪我喝酒的人。我想了好久都沒有想清楚這個原因,只覺得人跟人之間有種奇妙的感覺,不過呢,當在劍幽關再次見到你時,老酒我總算是想明白了原因!”
秦塵也被吊起了胃口,好奇道:“為什么?”
酒一更道:“因為我終于找到了一個能有我千分之一顏值的人了,終于有人能夠稍微幫我分擔一下顏值的壓力了啊!”
秦塵:“………”
秦塵正在喝酒,當即一口酒水狂噴而出,一頭黑線直冒,這話說的他竟然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