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姨一把拽住了陳清沐:“你不就是醫生嘛,趕緊幫忙看看呀!”
老阿姨哪里分得清助理和主治的區別,看到白褂子就以為是醫生。
“阿姨,我是助理醫師,這得主治醫生才能看。”陳清沐耐著性子解釋道。
“分那么清楚做什么呦,趕緊先看看!”老阿姨有些氣急。
陳清沐沒接話,助理和主治都帶著醫生,可地位和權限是天壤之別。
看著二哈只是爪子上有道口子,清創縫合就好,并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可要是老阿姨投訴陳清沐,他暫時沒有處方權,也沒有醫院給予的權限,一投一個準。
“紀醫生!”
陳清沐推開門,紀琳煜剛把白大褂脫下來,準備在折疊椅上午睡一會。
“什么事?”紀琳煜慌亂地抓起褂子披在身上。
“……”
里面不還有卡通印花的短袖嘛,有什么好緊張的?
陳清沐趕緊把哈士奇的情況說清楚,紀琳煜一聽需要看診,就跟著出了門。
診室里,老阿姨絮絮叨叨地講述著哈士奇受傷的原因:“就那么一小會沒看住它,就和另一條黃色的狗打起來起來呀,怎么拉都拉不開!”
“好不容易分了開來,你看就一撅一拐的。”老阿姨順便斥責了一番肇事犬只,只是這和病情完全沒有關系,自動被過濾了。
紀琳煜帶上手套,準備看一下傷口的深淺。還沒碰到哈士奇的左腿呢,二貨立馬嚎叫了起來。
“醫生,你輕點呦,都流血了,疼的呀!”老阿姨很是心疼。
紀琳煜:“……”
“我還沒碰到它呢。”
老大姨低頭看了一眼,紀醫生的手距離哈士奇的腿還有十萬八千里遠,更別說是觸碰到傷口。
哈士奇嚎了幾聲,沒察覺到什么痛楚,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無辜地望了望老阿姨。
老阿姨:“……”
紀琳煜握住哈士奇的左腿,撥開沾了血的毛發,能夠看到一個有點深的口子。
“汪~汪汪~~”哈士奇又開始作妖。
對于寵物醫生來說,這種程度的聲音都可以自動過濾。
紀琳煜速戰速決,又把狗腿摸了一遍。
“骨頭沒什么問題,傷口有點深,需要趕緊縫合一下。”
老阿姨一聽骨頭沒事,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拿著單子就去藥房取藥。
二哈獨自待在看診臺上,抬著左腿,泛著些淺藍色的眼珠子四處打探,似乎對診室的好奇要超過傷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