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臺上,主刀就是一切,所有操作都要按照他的意思執行。
雷馳做骨折手術和跟腱復原手術的時候,給他當助手的是另外一名主治醫生。
私底下他可能對雷馳有各種議論,可只要是上了手術臺,雷馳讓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吳浩瀚很自覺地把自己降低級別,好好地進行輔助,適應陳清沐的節奏。好在他經過雷大頭的“折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角色。
他很累,但他很快樂。
陳清沐會給他講解每一個步驟,偶爾還能碰一下手術刀,幫著進行剝離表皮之類的簡單操作。
幾例公貓公犬的切除手術結束后,就到了重頭戲——母犬的絕育手術。
吳浩瀚繃緊神經,不斷回憶著手術流程,清點了下托盤當中的器械,深怕自己會影響到陳清沐的手術節奏。
熟能生巧,陳清沐需要增加手術量,好讓掌握的技術刻入肌肉記憶當中。
“剪刀!”陳清沐張開手。
吳浩瀚立馬遞了過來:“好!”
蘇姐有點疲憊地坐在滑椅上,撐著腦袋,眼睛緊盯著手術臺。
跟臺的手術有些多,有一點超過她承受能力。不過麻醉師是決不能讓手術脫離自己的視野,隨時都要應對突發情況。
手術當中因為麻醉出現意外的情況,絕對不會低于主刀醫生出現的失誤。
注射麻醉死亡率在千分之3,吸入麻醉死亡率則是千分之1。
別看死亡率很低,可耐不住基數大,蘇姐必須保持自己清醒的狀態,隨時準備著急救。
蘇姐瞥了眼陳清沐,小伙子人本來就很帥,此時又在專注地做子宮體摘除,極其有魅力。
別的先不提,就說是對手術的癡迷來說,他和紀琳煜就非常相似。
蘇姐晃了晃頭,想什么亂七八糟,要盯好手術!
手術室中,周醫生最空閑。
眼瞅著手術臺“小可愛”流水般地走過,他的笑容越發猖狂,嘴角都要拉到耳朵邊上了。
兩百,又一個兩百,這個是一千!自己的績效不斷地攀升,越看越得勁。
他發覺陳清沐在母貓和母犬絕育手術的熟練度并不亞于公貓公犬,想著翻了幾倍的費用,打定主意以后要多聯系母貓母犬。
如果不是周醫生堅持要慢點,好讓手術室外等候的人們覺得手術時長符合預期,陳清沐早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等在手術室里實在是無聊,陳清沐就尿遁溜了出去,留著周醫生和吳浩瀚在手術室里大眼瞪小眼。
二號診室,紀琳煜正在接診,一只黑白相間的貓咪萎靡地趴在桌上。
一對年輕夫婦站在一旁,女人很是緊張:“它就是不停地嘔吐,不斷叫喚,太嚇人了。”
“吃的什么?”紀琳煜懷疑可能是吃壞了東西,小貓咪想要把東西吐出來。
“就是一些貓糧,還有一點魚肉。”
說話間,陳清沐進了診室,紀琳煜看了他一眼,習慣性地讓陳清沐查看一下貓咪的情況。
陳清沐的手掌在貓咪的腹部撫摸了一會,朝著紀琳煜搖了搖頭。
貓咪的腸胃感覺很正常,不像是飲食不當。
“會不會是被魚刺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