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琳煜的身體狀況不佳,幾分鐘之后就有些手臂酸痛。
又堅持了大概兩分鐘。
輕微的響聲之后,大頭胎兒的嘴角溢出一些渾濁液體,之后便是它滿滿求生欲的呼吸。
如果說它的兄弟姐妹是呼呼的聲響,那它的就是呼呲呼呲的大動靜。
“陳清沐,它呼吸了!”紀琳煜驚喜地喊道。
“看到啦。”陳清沐同樣很開心。
紀琳煜勉強把大頭胎兒放在托盤上,雙手便垂在兩側,實在是抬不起來了。
“這都能救回來?”愛打哈欠的麻醉師驚訝道。
陳清沐算是知道為什么紀琳煜喜歡和蘇姐搭檔,而不是這個愛哈欠的家伙。
他好像沒什么同理心,對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小貓咪只是奇怪而已。
其實大哥別說二哥,陳清沐也是個同理心匱乏的家伙,只是涉及到紀琳煜,他很容易跟著出現情緒變化。
在他獨自手術的時候,他更喜歡和冰冷的手術器械打交道,而不是去了解手術臺上躺著的寵物有什么情感。
誰不雙標呢,特別是涉及到自己的時候。
陳清沐一手抱著尚未蘇醒的小白,一手端著托盤出了手術室。
等候許久的貓咪主人一個箭步竄了上來:“小白沒事吧?”
她注意到小白腹部巨大的紗布,心疼地直掉眼淚。
陳清沐的老毛病犯了,這有啥好擔心的。
難道說不相信他的縫合技術嗎?
真正兇險的是把大頭胎兒救回來,剖腹產沒什么難度好嗎?
陳清沐缺乏同理心的缺點暴露無遺,他理解不了為什么這位女主人那么在意母貓的情況。
“小白只是麻醉沒過,要等一會才能夠醒過來。”
女主人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紀琳煜疲憊的面龐上帶著些笑意:“看看小貓吧,小白可是一口氣生了五只呢!”
女主人望著托盤上還在顫抖的小貓咪,想要伸手觸碰,又怕會傷害到弱小的生靈。
“小白,你當媽媽啦,我也當外婆啦!”女主人湊到小白的身旁說道。
要是陳清沐平時遇到那些自稱貓媽媽,狗爸爸的家伙,感到有些刺耳。可當這位女主人歡喜地自稱外婆的時候,他卻覺得很正常。
好奇怪的感覺。
“感謝紀醫生,實在是太辛苦你了!”女主人對凌晨時分把紀琳煜喊到醫院來很抱歉。
“應該的。”紀琳煜笑道。
強撐著寒暄幾句,紀琳煜實在是太累了。
陳清沐中斷了話題,把小白送去了病房,五只小貓咪則是去了特護。它們實在是太弱小,需要精心照顧。
女主人亦步亦趨,緊緊跟著小白,眼眶還泛著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