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太重。”男子講話了,零碎的長發里表露出鋒銳的視野:“蹩腳的三流演技。”
一言道破,不留一點體面,尖銳如矛,極冷如霜,他說話時的語氣并不倉促,反而很消沉,卻給人一種不可能違背的強烈意志。
“本來如此……你瞥見了啊。”時崎狂三放下最后一絲光榮,撕破了偽裝:“既然被瞥見了也沒有辦法,需要我來自我說明一下嗎?”
“你是誰,和我毫無關聯,說出你所曉得的關于這個世界的一切。”他態度狂妄,完全聽不進他人一句話,與其是在扳談,不如說在逼供。
“我為什麼要報告你?”時崎狂三斂去笑容,金色的鐘表左瞳散發著妖異的光芒:“為什麼,你確認我會報告你?去問其余人不是更好嗎?能獲取的動靜比我這里加倍準確且浩繁。”
“勞煩……”青年淡淡道,他所需要的只是情報,一旦介入兩邊,就會產生更多的勞煩,他對此并不感樂趣。
“是嗎?這么風趣的事情你居然不感樂趣,反而是獨特。”時崎狂三說著,身后默默握住了槍柄,靈力活動:“你還沒回復我的第一個問題,我為什麼要報告你?”
聞言,青年將右腿放下,站起來,身高強勢鳥瞰著時崎狂三,這時她才留意到,他的視野始終冷若冰霜,垂著頭,湊近一步,一旦動了,他滿身崎嶇的凝實派頭頓時產生了排山倒海的變化,令人窒息的氣焰壓榨從巷口里貫注,好像真正冷風,這絕非只是精力壓力導致的錯覺,而是切確切實存在的壓榨感。
“由于,你是殺人鬼。”
言下之意——你是惡,那我便可不計手段。
果然是逼供和鉗制,這瘋子是希望動手嗎,就在這里?!這男子什麼人!
“你希望自夸公理的使臣?真可笑。”時崎狂三試圖后退,這局促地形太不適用她舉行作戰了。
“我討厭暴力。”青年好像是哄笑了一聲:“但對你無效。”
“真是的,膠葛不斷的男子不會受歡迎的,要學著放手。”時崎狂三向后一躍,精靈的身子本質本就強于常人,她索性翻開了時空裂隙,希望潛入黑暗索性拜別……她很自傲,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相聚二十米以上,誰能來得及阻止她脫離。
笑容自傲,帶著些許辛辣嘲諷,時崎狂三即將隱入黑暗之中的前一刻,霎時間,一道人影已經臨身,視覺殘留之中,她瞥見的是一輪新月!在黑暗之中怒放的紫色新月!
苗條且細膩的五指扼住少女的額頭,好像拿捏著輕巧的瓷器,青年表情極冷,只是一步就超出了如此之遠的間隔對他來說也爾爾:“回復我,這里是哪?是誰將我帶到這里?京!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