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銀時!”金木咬著牙關,手指關節發出洪亮聲響:“我果然和你如此的公理同伴合不來,你完全什麼都不懂,什麼都!”
“公理同伴什麼的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只是一介普通的落魄武士罷了,廢刀令以后連一把真劍都配不上的廢柴大叔。”銀時自嘲著:“昔時,我被一位恩師收養了,所謂養育之恩,對我而言和父親沒什麼不同……可他后來被抓了,為了救他回歸,我提著刀和一群兄弟掀起了大張旗鼓的攘夷戰斗,和天人打仗,和幕府打仗,然后……是了一堆人,該死的不該死的……能記住的面容也模糊了。”
“再然后,我在復仇之路的止境上,終于連老師也落空了……連安生寄命的刀也丟了,為了活下來,我不得已在墓碑前和一個死去多年的老爺子定下商定,守護一條街道,守護一個守寡的老婆子,以后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了多年,人不知,鬼不覺,封了劍,喝著酒,過著清貧卻風趣的日子……如果這么一個失敗者也能自夸公理的同伴,那擎天柱和凹凸曼肯定忍不住放激光轟我。”
他絮絮不斷的說著:“可即使是如此的廢柴,也曉得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舉動,你所做的只是純真的宣泄,最終殺了人,染了血,除了空虛和愧疚以外,什麼都得不到。”
“那又如何樣?”金木研沙啞道:“我還能導致人類么?每多活一天,就要食人,就連活下來也變得無比艱辛,世界是殘酷的!喰種的世界和人類的世界都不容許我的存在!”
坂田銀時翻了個白眼:“我如何曉得如何辦?”
“……”金木呆住了。
“這是你要去思量的事情,我既不清楚你的過去,也不了解你的未來。”他揚起木劍,遙指獨眼的喰種:“關于每個人的人生,你我都不是讀者,而是作者,至少結局怎么樣,是自己說了算的,要么含笑死去,要么含笑在世……雖說如此,你完全是聽不下去的吧,那直至你放棄為止,我來作陪您好了。”
“我聽夠了……”大約過去的金木研會聽,可現在,他和過去怯懦的自我有了巨大的變化,當對方被界說為仇敵時,一切語言也不可能讓他放下殺意,他彎下腰,吐出模糊的字眼:“赫子變化……”
后方的漫畫家變了表情:“當心,他要變了!”
“果然現在的漫畫主角都是怪物啊,都是會變身的。”坂田銀時腹誹著自己為什麼沒變身能力。
鱗赫從腳下驀地撤回,金木研捂著額頭,好像負擔著巨大的難受,面具下的表情歪曲著,鱗赫也猖獗歪曲不已,好像是在進化。
“糟了糟了,一旦進入這種狀態里,他的個人意志會被壓抑到最低,只留下戰斗本能,導致嗜血的怪物,不殺死指標完全停不下來。”漫畫家石田焦灼道:“而蜈蚣狀態的速率和毀壞力,哪怕建設著盔甲也撐不住啊。”
“我倒是很想逃,惋惜這里的路惟有一條可走。”銀時看了一眼金木腳下的階梯,心中暗嘆我這把老骨頭又要被折騰了,二五仔也不是這么好當的啊,至少可以給你奪取一點時間吧……真是讓人不放心的小姑娘。
即使御坂美琴什麼都沒說,埋沒著心思,坂田銀時仍然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偷偷放走了河馬打字機,暗中調查跟蹤金木,找尋時機脫手,一通嘴炮后拖住他,以免金木辦理了漫畫家后立馬回援,賜與她足夠多的時間。
中年大叔專有溫柔,也可以他是從美琴的身上瞥見了誰的影子吧。
……
在迷宮都會的一角平臺里。
八神庵邁著輕盈的措施不急不緩的行走于階梯之中,他已經走過了三道平臺,間隔最高的御座有三分之一的間隔,他的論斷很容易,只要前往御座,不論草薙京在不在,他都必然會第一時間凌駕來,如果路上遇到,那也省事,不必趕路了,索性擼袖子干架吧。
惋惜他的運勢不是最好,走了三分之二的路也沒碰上草薙京,乃至一個人都沒遇到。
孑立的八爺行走在迷宮階梯上,道阻且長,背影透著深深的孤寂。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