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黑煙散去……
兩個人都站著。
只是一個站著的是江山,他抱著蓬萊山九霄,很是清靜的看向了張清徐。
“你適才那一擊乃至可以把她打死。”
“我曉得。”張清徐慘笑了一聲,道:“不如此的話你怎么會脫手?”
江山低下了頭,看著昏了過去的蓬萊山九霄,隨后他走到了太昊學院的歇息室內,將蓬萊山九霄交給了李春秋。
李春秋害怕的抓住了江山的衣襟。
她真的很打聽江山,比墨千陰,蓬萊山九霄,乃至于江山的母親都要打聽江山,于是惟有她才曉得現在的江山畢竟有多生氣。
江山停住了腳步,李春秋抓住他用的功力很小,別說是他,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都能隨意擺脫,但他或是停了下來。
“拋開。”他清靜道。
李春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或是攤開了手,癡癡的看著江山遠去。
至于別的的四人?
他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大腦猖獗的向他們告誡著。
【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
也惟有李春秋敢來觸江山的霉頭。
江山回到了場上,他看著張清徐,用手擦去了自己衣服上的灰塵,道:“我本來以為會對九霄下重手逼我脫手的人是亞爾,沒想到居然是你。”
全場沒有一點的聲音,整個世界聚焦于這二人。
張清徐沉默了一會,最后緩緩道:“由于就在適才,我感受自己大約會輸,我還沒戰勝你,怎么能輸在可笑的地方?”
“我很生氣。”江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或是很清靜,好像說那句話的人不是他一樣,“我敢保證,你無法蒙受我的憤懣。”
張清徐這次沉默的時光更長了,他說:“于是呢?”
“兩只手,兩只腳,我可以放你走。”江山清靜道,“關于仙人境而言,你養半年傷便病愈。”
“如果我不給呢。”
“我會去救九霄,沒人能從我部下救下你。”
“我或是想試試。”張清徐很是老實的說,“我真的等了很久了。”
刺啦
耀眼的血紅從張清徐的眼角飛過,他用力的用自己的余暉去看,用自己的動靜目力去捕獲,這才看到了東西。
【那不是我的動作嗎?】他想,他并不怨尤江山,只是以為有點惋惜,也以為有點可笑。
【什么啊,到了最后,或是連一招都撐不住啊。】【那我這些年來,為了什么而這么起勁啊?】江山淡然的注視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張清徐,就像是在看一頭螞蟻。
醫護人員很快將張清徐抬了出去-連帶著他的動作一起。
江山站在臺上,整個武斗場沒有一絲聲音。
“不是很想和我打嗎?”江山淡淡的說,他的聲音不大,但整個武斗場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來啊,給你們時機。”
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應戰。
曾幾什么時候,那六個人都對自己填塞了自信,他們以為,就算不是江山的敵手,那應該也能和他過上個上百招,即使最后落敗了,也不失為一段韻事。
現實呢?
他們曉得江山是個劍修,可現在他沒用劍,乃至連內氣都沒有,只是千分之一個眨眼,就撕掉了張清徐的手和腳。
他們撫心自問,如果其時站在江山對面的是自己,那自己會比張清徐好幾許嗎?
答案當然是no。
在江山眼前,他們和剛出身的嬰兒完全沒有一絲不同。
即使是最自信的克勞瑞絲,此時也沉默了下來,沒有一絲想要去搦戰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