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狂的眼神很是可駭。
而此時,邪神的身軀已經關掉到了幾百米的水平,這時的它變得生動了許多,動作也開始急迅起來。
惋惜晚了。
“逆光!”真狂的聲音響徹這片海域。
好像一道流星。
邪神還沒反應過來,真狂就已經斬碎了它的頭顱。
他的手完全的進入了邪神的腦殼子里,將邪神的大腦攪得粉碎。
真狂神采冷靜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隨后他皺了一下眉,毫不遲疑的斬斷了自己的右手。
那邪神的身體開始了自燃。
先是頭顱,再是身體,再是觸手,最后是那些蟲子。
那火并不大,乃至可以說是小火,如此的火按理來說別說是燒邪神,便是燒它身上的蟲子都不敷。
可事實是邪神被燒成了灰燼。
只是。
有一頭新的怪物從灰燼中爬了出來。
那頭怪物的詭異之處的確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它惟有一個眼睛,眼睛里卻又張著眼睛,如此無數次的重疊下來,誰也不曉得里面到底有沒有止境。
它的身體好像被燒壞的柴炭,黑色中吐露出一絲的赤炎。
至于手和腳……
真的是像一頭特別駝背的猩猩。
如果它的身體不會鉆出觸手就更好了。
面前的邪神讓真狂以為惡心。
但他此時真的是沒有一丁點的內氣了。
適才那幾招看似容易,但他每次都用出了幾乎一切的內氣,要不是由于這具身體天賦異稟,他大約連律令之儀都無法用。
于是真狂計劃跑。
直到一根觸手結結實實的打到了他的背上……
內臟剎時就被攪成了一團血漿。
真狂疲乏的漂浮在了海上,表情有一絲蒼白,他的鮮血在海面上飄散開來,惋惜這里早就沒有任何的活物了。
他想直起子,沒能做到。
“啊,被撂倒了呢。”真狂喃喃自語道,“真是……一點方法都沒有啊。”
他苦笑了一聲,隨后眼中的赤紅盡消,頭發上傳染的那一絲金色也被海水沖刷的一塵不染。
江山展開了眼。
看著那頭可駭的邪神。
其著實一踏上荒島的那一刻,他就曉得自己不是這只邪神的敵手。
他的身后便是那幫武者。
退不得。
江山不是什么圣母,李春秋和墨千回是由于他才來到這里的,那麼無論怎么樣,他們兩個也應該跑出去才對。
【現在,他們應該逃出去了吧?】江山浮在海面上,眼睛開始逐步的閉合了起來。
【略微有點惋惜啊,……祖光的路才方才開始,排演了三天的牽絲戲也還沒試著演出呢,琴落雪能照望好我的素衣狐嗎?江長歌那小子說好要給我練一些丹藥到現在也沒給我,當初和楚一的談論也還沒有個結果,九霄她還會和那幫人死較量嗎?……】江山面前的光明越來越少,他的明白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還什么都沒干,就要這么死去了嗎……?】【當初,我若是應允了墨千陰,現在會不會好一點呢?】江山的腦中閃過了一個背影,他的嘴角也有了一絲苦楚。
【想必……不會吧。】
江山這么想著,迷戀進了無限的漆黑之中。
……
……
“江山~”
“江山!”
“江-江山!”
【誰在呼叫我嗎?】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