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巖和程聞聲登時脫了其他三個偷渡客的衣服。果不其然,在其他三人的小腹、后背、大腿上,也都刻印著相同的血色X印記。這是被人用刀活生生割出來的陳跡,鮮血早已凍結成疤,兩道穿插的疤痕映在黃種人的黃色皮膚上,像極了一個大寫的叉。
韓巖神采凝重地看著這四片面身上的標記,他的心中逐漸涌起一陣不詳的預料。“這四片面在這里狙擊我們,他們是純真地想要匿伏路過這里的玩家,或是特地針對我們。這個X,會不會有某種分外……”
“不是X。”
韓巖刷的抬首先,看向程之均。
程之均看著中年壯漢后頸上的標記,眼光極冷。他伸出手,按在這個標記上,順著疤痕描畫。他描畫疤痕的時分挨次和正常人寫“X”不同樣,他先是順著非常長的那道疤痕寫出了一個“7”子,接著,才在這個“7”的中間畫出一個短橫。
韓巖看著他在地上寫出這行字,驚道:“是7?!”
不是X,是一個打了橫杠的7!
先寫下一個數字7,再在中間畫一道橫杠,如許斜著看,確鑿很像一個手寫的X。
程之均瞇起眼睛。
韓巖在一剎時便想起了一個名字。他還沒把阿誰名字說出口,只聽程之均冷冷道:“……是天選。”
帝都非常壯大的偷渡客構造天選。三個月前韓巖第一次和程之均晤面,他扣問對方帝都的情況,程之均只報告他一個名字——
天選。
帝都并不像京州,由一個壯大的構造管理整座城市。帝都有許多構造,包括了正式玩家、綢繆役和偷渡客。其中非常壯大的構造叫做天選。
程之均拿起一支筆,在加油站的白板畫出了一個天選構造的標記,他道:“四個月前我離開帝都的時分和阮望舒、齊衡比武過一次。”頓了頓,他增補道:“阮望舒是天選的首級,齊衡是天選的一個偷渡客,兩片面很壯大。他們這個構造剛建立的時分惟有七片面,他們七片面在身上都現時了這個標記。”
一個數字7,再加上一道橫杠。
韓巖冷靜道:“會不會是偶合?這里才到帝都七環,離朝陽區很遠。你說過,天選構造的大本營在野陽區。經由四個月的開展,他們的構造已經開展壯大,不但惟有偷渡客,另有正式玩家、綢繆役。而且如果真的是來匿伏我們的,他們是怎么曉得我們本日要回帝都,而且還曉得我們的路線?”
程之均的手在白板上輕輕敲擊著。
韓巖靜靜地看著他。程聞聲也不敢吭聲,當心翼翼地看著兩個大人。
過了幾秒,程之均看向韓巖,聲音清靜:“你覺得……是偶合嗎?”
韓巖定定地看著他。
少焉后,韓巖嘆了口吻,說出謎底:“我覺得不是。”
天下上哪有辣么多偶合。
四個月來天選構造的成員再怎么多,也不至于開展到帝都遍地都是。七環離朝陽區有一段很遠的間隔,這四個偷渡客特地跑到這里,匿伏韓巖和程之均。他們四個確鑿是極好的殺手,由于他們領有回溯時間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