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我還想在你這里住個一年半載呢。”何年伸展著懶腰慵懶地打著哈欠。
“一年半載……”蕭縣丞苦笑著。
坐直身體,何年再次問道:“岐南王和秦闖之間是什么關系?”
縣丞眨了眨眼也說道:“公子應該也是岐南王府的人,怎么會不知?”
“我真的不知道。”
蕭縣丞看了一眼左右小聲說道:“當年中原天下大亂,那時候秦闖就是一個殺豬的,也是最早跟著岐南王起兵造反,那時候就跟著岐南王出生入死,一直以來都是生死之交。”
“那我再問你,是什么人要殺我?岐南王府到底有哪些仇人?”
“這個……”蕭縣丞欲言又止。
“不想說?”
“不是不想,是不敢說。”蕭縣丞說道。
“那我也不為難你了,你一個小小縣丞給我喝這么名貴的酒,想必你們縣衙的賬本一定也很精彩。”
“何公子!”蕭縣丞一跺腳委屈說道:“行吧,我就在跟何公子說道說道。”
“當年岐南王平定了江南,先帝平定了中原以北,本就是南北割據之勢,可打了這么多年的仗,百姓們都打累了,那時候朝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希望先帝派兵征討江南,不認同岐南王的地位而且異姓王犯忌諱,可若說征討江南談何容易,中原再也經不起大戰了,北方草原的蠻夷又時常襲擾邊疆。”
“而岐南王也不想北征,兩方達成了就達成約定,先帝封了岐南王江南封地,更給了岐南王在江南的更大權力,幾乎就是劃地而治,那時候群臣反對,都說先帝一意孤行其實當時朝中已經沒有力量可以抗衡岐南王了,都不想魚死網破,這才會有了如今的局面,以至于先帝駕崩之后,朝中對江南一地的話語越來越多。”
“休養得夠了,朝中有人說要過河拆橋了。”說道這里縣丞小聲說道:“要說刺殺,下官斗膽猜測這些人的來路很有可能來自北邊,蓄意想要捅破這層窗戶紙,至于其他的也都是大人物的事情,下官也不敢多嘴了。”
何年心里犯了嘀咕,這也太狗血了吧。
“其實坊間還有另外一個版本?”縣丞小聲說道。
“什么版本?”何年也來了興致。
縣丞又看了一眼左右小聲說道:“小得也不知道真假,有人說岐南王和先帝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咳咳咳……”一口酒水嗆在喉嚨口,差點噴出來,何年使勁咳嗽著。
“讓何公子受驚了,下官該死。”縣丞又補充說道:“當年岐南王入京的時候就有人說岐南王和先帝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