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鬼話你覺得我信嗎?”沈薇抬著小巴說道。
和這女人沒法聊,感覺聊著聊著自己都會減壽,回過神看著她兩人相接,下意識退后一步,背卻靠著墻,太近了她著一抬小巴兩張臉只有毫厘的距離,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
沈薇先退后一步說道:“何公子,小女子有一個姐妹,她就像我的親姐姐一般,一定要去見一見,說來何公子還和她有過一段誤會。”
聽著她這話,何年大致可以猜想到是誰了,跟著她一路來到醉花樓,先在是正午時分醉花樓一般是在夜里營業,除了金陵城外的馬場,醉花樓可以說是整個金陵城的GDP擔當,眼下關著門,沈薇敲敲門,不一會兒醉花樓的門稍稍打開一道縫,侍女見到是沈薇立刻打開了大門。
侍女躬身行禮,“沈小姐。”
“進來吧。”沈薇看著站在原地的何年。
從來沒有來過白天的醉花樓,何年走入其中這里非常的安靜,桌椅也擺放得很整齊,一些陽光從窗戶中照入能看到細微的粉塵飄蕩在空氣中。
“薇兒!”
樓上傳來一身呼喚,沈薇抬頭見到景娘也回應道:“姐姐。”
“上來吧。”
聽到景娘的聲音,沈薇對何年說道:“這是我親如手足的姐姐,將來我們如果成婚,總不能不見她吧。”
何年搖開手中的折扇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這里的常客。”
說完何年像是一個老嫖客一般走上樓梯,雖然何年這么說了,沈薇心中明白其實何年從來沒有和這里的女人發生過關系,聽景娘說過何年每次來這里只是獨自一人坐在這里喝酒,甚至連主動湊上來的女人何年都會不搭理,何年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尚未可知,不過在這種酒池肉林的地方也能獨善其身倒也稀奇。
“你說你不找女人,為什么來這里喝酒,去酒館不是更好嗎?”
老嫖客的形象破裂,何年非常不爭氣的老臉一紅,清了清嗓子說道:“曾經有個高僧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不渡紅塵怎入空門,不瞞沈小姐在下心中其實還有一個理想做一個遁入空門的苦行僧,看破人間,大徹大悟,來這里是渡劫來著。”
“你吃梅菜扣肉的時候,可沒慈悲那些肉,你面對這么多刺客的時候也沒勸人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反而非常痛快地而結束了那些刺客的命。”沈薇笑著說道,“嗯,何公子的這個渡劫倒也別致。”
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得就是和這種女人聊天,來到景娘的面前,上一次見到景娘是在馬場,那一次她的穿著特意裝點過,今日看起來就隨意了很多。
“姐姐。”沈薇親昵得依偎在景娘的身邊。
“你呀,也終于要嫁人了。”景娘看向何年示意說道:“何公子坐吧。”
何年坐下立刻有小廝端來了酒水,景娘接著說道:“想必何公子也明白大概了,在得知你和薇兒有婚事的時候,我們醉花樓暗地里查探過你,說來冒犯因此我們醉花樓也惹了一些麻煩。”
“其實那些都是我拜托景娘幫忙調查你的。”沈薇說道。
“這件事是做姐姐的冒失。”景娘舉起酒杯喝下說道:“我在這里自罰一杯。”
“不用,他不會怪罪姐姐的。”
聽沈薇說著,何年站起身,“我參觀一下這里,你們慢慢聊。”
人家姐妹倆說話,自己在場總有些不得勁,今日來這里沈薇是帶著認門的意思,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安靜醉花樓,心里想著哪一次這里不都是客座滿堂,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笑語,安靜下來一看有一種換了地方的感覺。
見何年離開之后,景娘看著沈薇低聲說道:“這個何年應該靠得住。”
有些事情景娘自己心里也沒底,這個何年的背景就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水,不是不想查而是不敢查了,有些事情不能和沈薇說,有些話自己更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