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叔侄關系啊。”一群半老徐娘看起來恍然大悟,眼神里還是對沈薇羨慕,也對何年好奇。
“其實平日里也不是經常走動,就是有些沾親帶故。”何年又說道。
何年這么說眾人也才算長出了一口氣,眾人對顧青的眼光也好了不少。
沈薇別有意味地看向何年,很少有人會這么說,還給人別人一個臺階下,若是平日里說不定被別人這么玩笑過之后,會用這種身份來為自己找回臉色,何年缺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
“你別這么深情的看著我。”何年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沈薇收回眼神不再看何年,繼續和眼前的幾個老板娘攀談了起來。
馬場上不少富家子弟正在射箭,相比投壺總是射箭更加有意思吧。
“這個玉面小飛龍到底是誰啊!”有人議論道。
“不少軍中的人也來試了射不到玉面小飛龍的這個靶子。”
“你們說會不會馬場故意作假的。”
閑著沒事練練手也沒想到金陵城里的子弟箭術這么差,要說其中原因可能和朝堂有關系,武朝以來都是崇文的,坊間更是不能出現在弓箭這種東西,明令禁止這也使得軍武方面一直提高不起來,尋常人家也幾乎不碰弓箭。
江南一帶更是如此,征兵少對外的戰爭幾乎沒有,能在這里是射箭對富家子弟來說只能算是一個雅興。
有人質疑是不是馬場作假也有人反駁道:“當初沈家少爺沈立多年獨占鰲頭,要說想要作假早就作假了,再者說這個玉面小飛龍沒用自己的真名。”
馬場的小廝來到何年的身邊說道:“何公子,沈小姐,秦知府有請。”
兩人起身走向馬場的后方,一路走過熱鬧的人群,走過狹窄的玄關之后眼前豁然開朗,傍晚時分天色才開始入夜,這里已經是燈火通明,亭臺水榭之間有船只穿行。
“你和秦知府真的只是沾親帶故?”沈薇小聲問著何年。
“你愛信不信。”何年跟著小廝走著。
“那當初在縣衙,我聽說秦知府也來了。”
“那是他鹽吃多給閑得。”何年說道。
“你在狡辯。”沈薇跟上腳步。
“你想多了。”
說話間就來到秦闖的面前,本以為秦闖的身邊會站著不少人,沒想到就他獨自一人獨坐著。
“來了就坐下。”秦闖說道。
何年聽到話坐下,沈薇也坐下看著這里奢侈,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進入這里,也沒想到馬場的后方會有一片這么美麗的湖,一眼看去看不到對岸,只能借著還有些微弱的陽光看到遠處山巒。
小廝端了三大碗面放在三人面前。
“知道你們也沒吃,就叫了三碗。”秦闖說道。
何年看著比自己臉還要大的碗,沒太大的食欲,沈薇也有些不知所措。
“吃啊。”秦闖看著兩人,“你小子要是嫌不夠,我讓他們再去做,沈家女娃子你要是吃不下可以少吃點。”
說完秦闖大口開吃,吸溜面條聲音很大,在眼前這個文雅的環境下,這樣的吃相實在是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