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剛剛我見到護送你的官兵只有這么幾個?”
官差咽下一口唾沫,猶豫著不敢再多說。
“說!”何年再次喝問道。
何外把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喝道:“說!”
“下官實在不敢說了,這些都是說出去要掉腦袋誅滿門的罪過,下官實在是不敢說了。”
“殺了他。”何年的語氣森冷。
感受到脖子上的痛覺,刀口就要滑動,林江立刻說道:“且慢,壯士且慢,我說!我什么都說。”
安靜了好一會兒,林江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差事,下官來巡查江南只是想來撈一筆,能掙一點是一點,說來下官有一大家子要養,朝中的俸祿實在是不夠養家……”
“說重點。”何年厭煩看著他。
“是。”林江低聲說道:“再來之前,吏部尚書特別吩咐在下官的護送官兵里,安插了一些邊軍,一開始下官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后下官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內閣商議下來,說是要對江南動兵,而且招收了不少邊軍來到關中,已經在江對岸準備了起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先要拿岐南王府開刀,朝中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動手,想著先逼岐南王府先動手,這些年朝中一直在打探岐南王府那世子的所在,拿住了這個世子就拿住了岐南王府的軟肋,可是這么多年過去,岐山王府早就把世子給雪藏起來,在外面有布置了多個疑似世子的人,朝中就準備了一場刺殺。”
“那幾個邊軍就是用來刺殺世子的,不過這件事沒有得手,在我進入江南之前得到消息,說是準備好了岐南王府謀反的由頭。”
聽他說完何年心中明白了,那這樣一來就前前后后說得通了。
“你說得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下官路子熟,花點銀子就打聽到了。”
何年心中想著:“我再問你,朝中為什么要對江南動兵。”
“下官能不說嗎?”林江哆哆嗦嗦問著。
“你還想活著嗎?”
看著何年森冷的笑容,林江低下頭。
“早晚是個死,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你要是說了,說不定你可以活得久一些。”
林江咬了咬牙說道:“北邊戰事吃緊,朝中要軍餉要糧草,江南富庶,岐南王府幾次向朝中提供糧草,可是有一部分被貪墨走了,鬼知道到了北邊還剩下多少,加上前些年幾次彈劾岐南王,朝中早就想要對江南動手了。”
何年拉著何外走到一邊小聲說道:“這個家伙知道的不少。”
“確實,這些事情我也會稟報王府。”何外點頭。
“要不留著他,關押起來我們細細盤問,這人肚子里估計有不少貨還沒有倒出來,再說了我們需要一個人給我們說說如今朝中的形勢,總不能兩眼抓瞎什么都不知道吧。”何年說道。
“少爺說得在理。”何外點頭。
再次來到這個官差的面前,何年說道:“你運氣好,我們我手中正好缺個人干的粗活,要不加入我們,落草為寇豈不比做官舒坦多了。”
林江昂首挺胸說道:“公子還是殺了我吧,士可殺不可辱!絕對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的。”
何年對一旁的影子侍衛說道:“把他帶走,關押起來。”
“是!”
林江再次被影子扛了起來,他嘴里依舊在不屈得說道:“我是不是從了你們的,士可殺不可辱……”
“士可殺不可辱……”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何年摘下自己的面紗丟在一邊,“這么重要的一個人不見了,一定會有人來查,把蹤跡都抹得干凈些,別讓人看出了馬腳。”
“明白。”何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