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何年看了一眼村子里幫忙搬東西的林江說道:“老林啊,跟我一起去金陵城喝一杯。”
“不去了,不去了。”林江連連擺手繼續往一旁的牛車上搬著要送往三家店的肉菜。
“還真的挺老實。”何年對何外小聲說道。
“其實是他自己對朝中失去了信心,即便是他現在是吏部侍郎他心中明白,這個位置他坐不穩,做不久,他威脅了吏部尚書,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其他人對付,倒不如現在脫身。”何外低聲說道:“這是他夜里對我說的,現在他牽掛他的家人,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派人去接他家人了嗎?”
“去了,現在應該已經渡江,半月后就會有消息傳來,我吩咐日夜趕路盡快把他的家人帶過來,只要他的家人回來,他會更加忠心幫我們做事。”
何年拍了拍何外的肩膀,“平日里看你挺老實的,怎么現在聽你說話像是學壞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何外還是一臉酷酷的表情。
大致對現在朝中的形勢有了一些了解,小皇帝登基朝堂官員各自結營,官員貪墨似乎已經成了一種常態,光是蕭縣丞一個小小縣丞花錢就可以買到六扇門的卷宗,還是邊軍的卷宗,光是沖著這一點就可以窺見一二。
朝中貪腐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心里想著或許這就是岐南王府不愿意把整個江南向朝中妥協的原因,南北分割的這種情況也是這樣造成的。
岐南王府的權力太大,對朝中來說幾乎是劃江而治。
把人逼急眼了或許真的會打起來,這樣的朝堂能讓多少人服氣,這樣的朝堂能讓天下安定多久,不是亂世卻內部已經爛到了根子,王朝搖搖欲墜鬼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
這才是林江真正擔心的原因吧,這樣的朝堂不會長久,也坐不穩自己的位置,與其每日提心吊膽,不如早點出來這樣反而更好。
林江不知道外面通緝他,不會有什么大事,只要何外把他的家人都帶回來,之后的一切就都好商量。
叫來一旁的沈立何年說道:“有水嗎?”
沈立手腳麻利地遞給何年一小壇子酒。
“最近咱們三家店的賬目怎么樣了?”何年有接著問道。
沈立把賬本遞給何年。
怪異地看了一眼沈立這小子怎么隨身帶了這么多東西。
見何年看著賬本,沈立小聲問道:“大哥,我能不能跟著何外大哥學點本事。”
看了他一眼,何年微微點頭,給了何外一個眼神。
何外也懂,教沈立一些防身的本事倒是沒事,教他怎么殺人是不行的,沈立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也是沈家唯一的男兒,有些事情他不能牽涉的太深。
看了賬單上的數目,到如今位置,火鍋店,炸雞店和炸雞店賬目總共凈利潤有三千兩。
距離還清沈薇的一萬兩已經很近了,何年把這賬目上的三千兩劃去,暫時這筆錢自己用,反正沈薇已經把這三家店的經營權全部交給了自己。
大牛非常準時的來到村子,見到何年他神情緊張得說道:“何公子,好像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