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真愛說笑。”林江低聲說道。
“我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
林江依舊是一臉僵硬的笑笑說道:“下官以為公子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郎,無足輕重,可能朝中的人巴不得我早點死,可別人不一樣,若是有些比較重要的人出事了,怕是真要南北開戰,到時候誰的臉色都不好看,還請三思。”
“你說的也對。”何年點頭轉身離開。
林江這個人,或多或少有點用,至少他對朝中的形勢清楚,像他這樣的人說的話不能全信,只能信個七七八八,若是要用也不能重用。
沈立抱著賬本跟著何年一路走回金陵城,“大哥,你為什么腰間要綁個一個水杯呀,看著怪別致的。”
何年拿起杯子擰開蓋子喝下一口熱水說道:“這其實是一種情懷,要是有保溫杯就更好了。”
“保溫杯?能掙錢嗎?”沈立追問道。
“能。”何年點頭,“就是不好做,以現在的技術八成是做不出來。”
“哦。”沈立似懂非懂的點頭。
來到火鍋店,何年叫了一碗火鍋,二標親自給何年切著肉片。
“二哥,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沈立招呼說道。
二標切了一盤肉,放在沸騰的火鍋邊上坐下說道:“這是上好的牛肉,這年頭牛肉可不好很找,難得找到有人宰牛,要買一些牛肉還要搶著去。”
把盆子里的牛肉放入火鍋中二標接著說道:“這一頭牛身上就這么幾塊最金貴,可別浪費了趕緊吃,趁新鮮著過了夜就沒那味道。”
“最近店里很忙吧。”何年看著火鍋里沸騰的湯水倒入一些菜。
二標笑呵呵說道:“我哪有什么忙的,都是他們在做什么,平日里我掄勺子也就一次兩次,不是你說的嗎?要我看著人就好。”
何年笑著點頭。
天色漸漸入夜,外面的風聲也更大了,溫暖的店里何年和二標,沈立三人推杯換盞喝著酒吃著火鍋。
外面偶爾可以看見有人匆忙路過。
幾人正吃著,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蕭縣丞急匆匆走入店里,見到何年幾人吃著火鍋很不客氣的坐下,“這天氣冷的邪性。”
說完蕭縣丞非常自然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給他自己倒上一碗酒,喝下一口撈起一片牛肉吃了起來。
“舒坦。”穿著官服的蕭縣丞長出一口氣。
何年瞅著他說道:“蕭縣丞,蹭飯不帶你這樣的。”
“咱們誰跟誰,老交情了。”蕭縣丞又喝下一口酒水。
誰和他老交情了,和這個蕭縣丞也才認識一兩個月。
“我再去切一些肉。”二標說完離開座位。
“我去給二哥幫忙。”沈立見狀不對也站起身。
就剩下了自己和他兩個人,何年瞧著蕭縣丞說道:“說說吧,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下官就想來這里吃一口,哪有什么事情。”蕭縣丞笑著說道。
“真的?”何年問道。
“要說事的話,還真的有一件事情。”蕭縣丞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當初那個來巡查的侍郎隨說失蹤了,不過消息被下官按住沒有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