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點確實好,不過才第一次見面何老弟就這般防備,倒也是一個謹慎的人。”曲將軍笑呵呵說道。
二標很懂事的守在門外,樓下的喧囂在這里依舊聽得到,何年再次給曲山倒上一杯酒水,“有些話在下想要多嘴問幾句,曲將軍看起來和秦知府的關系好像很不一般。”
曲山品著酒水嘆息一聲,“說來我和秦闖早在十多年前就認識了,當初我就追隨者秦闖一起打仗,說來我那時候是個愣頭青,闖了不少禍,也差點丟了性命,是秦闖一直照顧著我,我早就把秦闖當成了親哥,當初天下平定之后,朝中要增兵邊關,那時候秦闖就勸我不要去邊關,他看得出朝中那幫家伙的心思。”
“只是我那時候只有一腔的熱血,哪想這么多,秦闖的勸說我沒聽進去,到頭來你也看到了,我被剁了兵權還要看文官與太監對我頤氣指使,更別說我的功勞,他們彈劾我就不錯了,如今里外不是人,混成這幅模樣也是有愧秦闖對我的栽培。”
看何年聽得用心,曲山又說道:“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你也放心我和朝中那些家伙不一樣,至于那個太監就是愛錢而已沒什么腦子,你們江南和朝中的事情老夫不會插手。”
何年又小聲問道:“曲將軍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曲山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江南能拿出多少,不過我告訴你,關中真正有錢的人都是那些文官和太監。”
“我懂。”何年微微點頭,“一開始說是要和朝中派來的人談,我不知道自己能拿出多少,不過眼下我倒是知道要怎么辦了。”
兩人相識一笑,曲山說道:“就像秦闖說的,你小子很聰明,就是不夠光明正大。”
何年也笑了說道,“好一個秦闖,我給他忙前忙后辦事他卻在背地里說我的壞話。”
“酒也喝了,多謝你的款待,我就先回去了。”曲山站起身離開。
何年依舊坐在雅間自顧自喝著酒水,曲山是不打算摻和這次談判了,文官也已經撒手不管了,眼下自己只要對付那個太監就行,不過說來想到如今朝中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古怪。
小皇帝登基不理會朝政,文官們咬著牙和太監窩里斗。
“談得怎么了?”二標走來小聲問道。
“基本摸清楚了這次朝中的來意。”何年對二標說道:“你帶銀子了嗎?”
“沒有。”二標使勁搖頭。
何年舉杯一飲而盡,“哈,太巧了,我也沒帶銀子。”
放下剛剛拿起的酒杯二標看了一眼左右說道:“何年,我肚子疼先去一趟茅廁,你不用等我了。”
說完二標這個家伙健步如飛離開現場,何年瞅著感嘆,“沒想到這個胖子輕功如此好,如此圓潤的身材跑的還能這么快。”
二標走了之后,景娘便走了進來。
“姐姐。”何年稍稍禮貌的行禮。
“不用這么拘禮。”景娘坐下說道:“今日來的那位便是朝中派來的將軍吧。”
“姐姐的消息可真是靈通。”何年尷尬笑笑。“今日讓他來這里,主要是在下仰慕這樣的大將軍,想要目睹一番如今將帥的風采。”
景娘似笑非笑說道:“目睹人家的風采,請客吃飯沒帶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