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東廠番子的太監說道:“還請王公公帶世子速速入宮面見陛下!”
“好,咱家這就帶著世子進宮面見陛下。”
王三兒就要往前走一步,文官大喝道:“爾敢!”
一時間站在文官身后的官兵全部拔出了手中的長刀,另一方東廠的番子也拔出手中的刀,數百人在城門口對峙著,眼看就要打起來,圍觀群眾立刻四散看來。
刑部也大喝道:“岐南王府世子事涉一宗命案,想要進宮面見陛下須有我們刑部斷案之后才可入宮面圣。”
“好你個刑部,想搶人你直說!”王三兒尖聲喝道。
“爾等閹人,莫不是要枉視律法!”
蕭縣丞小聲對何年又說道:“這個刑部尚書這般頂撞王三兒,看來是早就已經把東廠給得罪死了。”
曲山倒是看著這個場面悠哉說道:“幾位莫要見怪,這東廠和文官之間的斗爭從來沒停過,這些年文官的三法司衙門和東廠之間打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死了不少人。”
何年感嘆道:“我這才剛到京城就可以看到一場大火并,也不失是一場好戲。”
“被三法司衙門盯上不是一件好事。”曲山笑著說道:“可是被太監盯上也不是一件好事,何公子這次來京城怕是兇多吉少啊,怪就怪金陵城的一場大火,那位總捕頭死得太離奇了。”
何年也回想起當初在金陵城自盡的那個六扇門總捕頭,原來是沖著這件事來得。
雙方正在對峙,京城人又出來一伙人,看著官服與東廠和這些文官都不一樣,來人走到兩方人的中間笑呵呵說道:“諸位,這大冬天不要這么大火氣,何必動刀兵呢?要是死了人還要撫恤,又要費銀子多劃不來。”
何年看著正在給兩方的人打圓場問道:“那個家伙是誰?”
曲山見了回答道:“六扇門主事任遠,別看他笑呵呵的,他可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這些年六扇門游走在三法司衙門和東廠之間,這個人的處世之道特別有一手,隨說六扇門是由三法司衙門統管,可在這個家伙手底下的六扇門反而和東廠與文官之間都保持著距離。”
任遠對吏部尚書說道:“我說老大人,您都一大把年紀了,來這里摻和什么要我說早點告老還鄉得好,還有你!王三兒,你家義父好不容易讓你做了八局主管,你就不能消停點?闖了禍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
“你來做什么。”王三兒盯著任遠問道。
“哈哈哈哈,我啊?”任遠笑了好一會兒說道:“今日陛下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拉著下官一起在校場練兵,這不知道世子殿下來了京城,特意讓下官來送進宮,諸位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說著話,任遠拿出一份圣旨說道:“這也是你的義父王鼎親自讓人寫的旨意,還請過目。”
吏部尚書一把奪過圣旨看完后甩甩衣袖瞪了一眼任遠與王三兒,“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