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孫起來到六扇門開始,你覺得就能善了了嗎?”
蕭縣丞沒話反駁,何年說得也對,鹽稅案的牽連就像一張巨大無比的蜘蛛網,一但有人觸碰就會立即出現反彈,看何年如今聯合東廠敢這么干,是打算把柳元慶一派連根拔起了。
王鼎很聰明,要了清河候押入東廠,清河候是當今太后的弟弟,又是當今陛下的大舅,也是最有價值的人質。
“要是王鼎反骨了怎么辦?”蕭縣丞擔憂著說道。
“不會的,柳元慶對王鼎恨之入骨,這兩人都巴不得誰先死呢。”
“也是。”蕭縣丞微微點頭,文官和太監勢不兩立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從之前東廠砸了三法司就可見兩方仇恨有多深。
想了一會兒蕭縣丞又說道:“有了清河候這個人質,想必王鼎會想法設法把柳宗元置于死地,何公子有句話下官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
“王鼎這個太監信不得,以后怕是……”
“何都知!宮里的人來了,太后召見。”來人說道。
蕭縣丞的話語被打斷,何年喝下一口茶水,“我去一趟宮里,你看好衙門。”
“明白。”蕭縣丞點頭。
走出六扇門的府衙,何年跟著一個侍衛走進皇宮,一路來到坤寧殿門外,接下來由宮女領著走入殿中,何年見到了王鼎,還有坐在李煜的太后。
李煜手里拿著一本不知名的話本,悠哉地吃著核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太后則是黑著臉沉聲說道:“何年!王鼎!你們兩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回太后,正在徹查鹽稅案。”王鼎躬身說道。
這個老太監對面太后倒是不卑不亢,朝中的事情太后是不能干涉的,就像六扇門只有緝拿之權,不能涉及朝政,東廠不能有文官的職權是一樣的。
倒是在太后面前站得住腳。
“放了清河候!”太后盯著兩人說道。
清河候孫起是太后的親弟弟,護犢子也是應該的。
“這個……”王鼎有些猶豫。
“怎么?王鼎!當初是本宮欽點讓你伺候太子,才會有你的現在,如今你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是嗎?”
“老奴不敢。”王鼎的身子又低了幾分。
“何年!你呢?”太后又說道。
看到李煜朝著自己眨了眨眼,何年開口對太后說道:“太后,清河候不能放。”
“對,不能放。”王鼎立刻附和道。
“為何!”
現在放了清河候孫起,那么先前做的一切都白費功夫了,這可是扳倒柳元慶最好的機會,絕不能就這么算了,王鼎看了一眼何年,眼神求助。
收到王鼎的眼神,何年對太后說道:“在地牢了清河候才是最安全。”、
“笑話!”太后冷笑說道:“你們在地牢對本宮的弟弟嚴刑逼供,真以為本宮不知嗎!”
何年立刻大聲說道:“敢問太后,若是此刻放了人,別人就不會殺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