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手里緊著要發往幽州的圣旨,從一個小小的東宮內侍太監,到如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鼎知道養虎為患的道理。
何年走出東廠走早京城的熱鬧的街市,邊關的困苦,朝堂的混亂與京城的繁華相比就像是兩個世界。
一匹快馬從街道穿行而過,離開京城往著幽州的方向而去。
當何年再次見到柳元慶已經是傍晚時分,柳元慶見到何年也是很訝異,現在他住在京城郊外一個非常偏僻的村子,平時沒什么人會來這里,整個村子也就十多戶居民而來。
“我想過會再見到你,見到你我心里還是踏實了不少。”柳元慶說道。
何外站在院外看著四周的情況,在這四周有影子在盯著,平日里柳元慶在這里的行動不會被限制,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影子的監視中。
“燕王要造反了。”何年對他說道。
“我知道,遲早的事情,小皇帝這樣下去朝臣不歸心,也燕王造反的最好時機。”柳元慶說著。
“對他造反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不是很多。”柳元慶低聲說道:“不夠我覺得燕王造反不會成大勢,王鼎如今雖然手握權柄在朝中不斷排除異己,好就好在王鼎沒有動百姓的飯碗,百姓們的要求很簡單他們只要能夠吃飽穿暖就可以,誰都過著平穩的日子誰還會選擇造反。”
柳元慶這么一說,何年醍醐灌頂般的從困惱的思緒里走出來,柳元慶說得沒錯,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說得是沒錯,但是絕大多數的造反失敗和百姓的生活有著分不開的關系。
如果一個王朝的百姓活不下去了,這個王朝也走到頭了,百姓們會推翻和這個王朝有關的一切。
百姓是最簡單的,他們沒有太多的利益權衡,如果有一個世道真的讓他們活不下去了,誰也不擋不住百姓造反。
柳元慶淡定說道:“對我來說燕王是在自取滅亡,他讓我做上了吏部尚書,我感激過他,我不止一次勸說過他,讓他不要造反,可我才知道我柳元慶只不過是一個在朝中給他收斂錢財的傀儡而已。”
“傀儡的話,他有幾分聽得進去。”
柳元慶再次看著何年說道:“你小心著點王鼎。”
“我懂。”何年點頭。
“還有你何年,到底是老夫年紀大了還是你何年藏得深,你到底是想要做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我特別不喜歡被人擺布,真要說我想要活成什么樣子,我只是想要活得自由一點。”
“這世道沒有誰是自由的。”柳元慶說道。
“燕王造反的事情你真的不愿意再多透露一些什么嗎?”
“我能知道的你們六扇門和東廠都能查到,我跟本就沒有去過幽州,我一直在京城,我知道的不多,不過燕王有個女兒,說不定你可以和他聯姻說不定將來燕王造反成功了,你還可以過得更好。”
“告辭了。”何年準備離開。
柳元慶站起身上前幾步說道:“其實燕王有一個軟肋,他的兩個兒子都是出了名的紈绔,在幽州為虎作倀,你可以試試。”
“我知道了,多謝。”何年幫柳元慶關上院門,對何外說道:“派人去查查燕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