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坐在司禮監心急如焚,之前去送圣旨的人遲遲不回,再次派人去查探的時候才得知,人已經被殺了,燕王更是沒有理會旨意,而是繼續他的招兵買馬。
“這個燕王好大的膽子。”王鼎破口罵道。
王三兒低聲說道:“廠公,若是能夠平叛也是大功一件呢。”
聽到這話,王鼎眼睛一亮,已然心生一計。
一連兩道召燕王入京的圣旨發往幽州,這件事朝堂是占理的,祭奠先帝的日子就要到了,泰王的兒子入京了,岐南王的兒子也入京了,唯獨燕王的兒子沒有入京。
怎么著都是燕王不占理。
幾日之后京城都是關于燕王抗旨的事情。
京城的言論自然也被六扇門知道,何年聽到情況將流言添油加醋。
有人說燕王房事不行,
還有人說燕王的兒子不是親生的。
更有人說燕王還自己把自己給閹了。
一時間流言不斷,燕王的風評在坊間直線下降,各種版本層出不窮。
宮里,李正庭帶著一眾言官向李煜諫言,“陛下,燕王李孝抗旨入京,暗中招兵買馬其作為意圖謀反。”
李煜的臉色很不好,自小到大燕王對自己對很好,怎么會造反呢?起初自己的不信的,看向一旁的低著頭的王鼎,王鼎也說過發了三道旨意去了幽州燕王都沒有反應。
“陛下!”李正庭接著說道:“幽州乃是邊關重鎮,三邊所在,事關遼東全境,不可不察,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若不是所有人都這么說李煜根本不相信燕王會造反。
“何年呢?六扇門有查到什么嗎?叫何年過來。”李煜開口問道。
李煜剛說完一個太監傳話來報,“何都知病了,不能來面見陛下。說是已經寫了一份燕王爪牙的一些罪狀。”
小太監把卷宗遞給李煜,李煜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面色大變,“燕王好大的膽子!聯合草原遼人,綁了李茂,還想要要挾朕,朕要御駕親征!”
“陛下不可!”李正庭大聲說道,“帝王親征非同小可,應先派人去游說,消去兵災最好,若是一旦開戰,事關邊關又涉及萬千百姓。”
“派誰去游說?!”李煜喝道。
有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跑來說道,“陛下,何都知有話帶來,說是先派人去游說,不如派王公公去。”
李煜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何年怎么知道自己要派人去游說?他自己人不來一直傳話是個什么意思?
王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老奴愿為陛下赴蹈湯火。”
李煜瞧了一眼王鼎嘆息說道:“你還是算了,一大把年紀了,你手底下不是有個王三兒的家伙,這小子倒是挺機靈的,不如讓他去游說。”
“老奴遵旨。”
何年坐在自家宅院中,聽蕭縣丞一一稟報著情況,“想必此刻王鼎一定爪心撓肺了吧。”
“陛下不會讓王鼎去游說了。”何年說道。
“為何?”蕭縣丞知道若是讓王鼎離開京城,說不定就可以弄死這個老太監,相比弄死李茂,弄死一個王鼎更沒負擔也不會有后顧之憂,燕王一定會把王鼎剁了祭旗造反。
“陛下對王鼎的信任可不是一點半點,任遠曾經對我說過先帝去世之后王鼎就成了陛下最親近的人,以前我對這句話不是很信,現在想想貌似任遠說的是對得。”
何外走來說道:“燕王派人來了,帶了五千兩銀子,想要少爺去幫助他。”
“銀子呢?”何年問道。
“就在門外。”何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