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清了清嗓子說道:“陛下,您怕死嗎?”
“朕當然不怕了。”李煜說道。
何年又說道:“陛下固然不怕死,可是王公公怕呀。”
“什么?”李煜看向王鼎。
王鼎炸毛而起,“何年!咱家不怕死,你休要胡說。”
何年接著說道:“王公公都一大把年紀,早晚要退休養老,臣以為還是留他一條狗命為好。”
“何年!”王鼎大聲說道:“咱家不怕死,咱家愿為陛下赴湯蹈火。”
王鼎這么說李煜安靜下來想了想,“何年不說得有道理,朕可以去沖鋒陷陣,可是王鼎年紀大了,確實有些過分了。”
王鼎幾乎要跪下了,“陛下,老奴不怕死。”
“別說了朕都懂。”李煜點頭。
王鼎差點當場哭出來,“陛下,老奴對陛下忠心耿耿真的不怕死呀的。”
李煜再次修改了一次行軍路線說道:“那我們不繞路了,就先去山海關等到了之后,我們在商議之后的路該怎么走。”
“陛下英明。”何年立刻說道。
走出李煜的營帳,王鼎盯著何年說道:“何年,咱家怎么得罪你了,你為什么在陛下面前這么說。”
“正因為陛下看你王公公,在下才這么說的。”何年說道。
“是嗎?”
何年把王鼎拉到一邊說道:“王公公,你想想若不是陛下看重你,陛下又怎么會因為你修改行軍路線?”
王鼎把手放進袖子里,側目看天想了一會兒,“你好像說得有道理。”
“可不咋滴。”何年拍著王鼎的肩膀,“天色不早了,王公公早點睡。”
何年看到也走出的曲山上前跟著離開。
“何年,陛下實在是……”曲山欲言又止。
“腦回路太清奇了,對不對?”何年說道。
“什么腦回路?”曲山反問道。
“就是一種思維方式,解釋起來有些深奧。”何年說道。
“哦?”曲山似懂非懂的點頭,“不過還是謝謝你來給陛下撥亂反正,若是真像陛下那樣行軍,真是羊入虎口啊。”
“習慣就好。”何年也說道。
“陛下不懂兵事,不懂怎么打仗,身為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老夫腦子不知道怎么說話,還要你多多提點。”曲山說道。
“哪里的話,都是我應該做的,其實陛下就是想要體驗體驗打仗。”
“打仗還能體驗的?”曲山咧嘴苦笑。
深夜,王鼎輾轉難眠想了很久,突然從床上坐起身,何年這么說不是因為老奴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何年的目的就是想讓陛下修改行軍路線,才會說起老奴的重要。
王鼎徹底清醒了,“何年!咱家又上了你的惡當,你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