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拍了拍燕王的肩膀,“我其實很可憐你。”
李煜對燕王下達了處罰,一個老和尚來誦讀圣旨。
念在燕王投降的份上,留下一條性命,打入奴籍,從燕王這個稱號從此在皇家的族譜中除去,發配世代看守皇陵思過。
“好自為之。”何年對他說道。
一直等到了天色入夜,這才到了回去的時候。
回去的路上,何年注意到王鼎這個老太監時不時朝著自己這邊在張望,太后對自己的說得話,王鼎不知道。
這個老太監一定在想著太后和自己都說了什么。
策馬上前,何年對王鼎說道:“王公公,夜色不錯呀。”
王鼎也騎著馬兒問道:“何年,為什么你可以進入宗廟?”
“你猜呀。”何年笑著說道。
“還是給陛下選皇后的事情?”
“不是?”何年搖頭。
“那是先帝生前有什么話要交待給你這個岐南王府的世子。”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王鼎著急問道。
何年在王鼎的耳邊低聲說道:“先帝有話留下,說是讓我剁了你。”
王鼎僵硬的笑著,“何公子可真愛說笑,老奴對陛下忠心耿耿。”
“是嗎?”何年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老奴的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鑒!老奴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呀。”王鼎開口說著。
何年冷笑道:“跟你開玩笑的,王公公何必這么緊張呢?”
“何都知,還是不愿意把宗廟里說得話告訴咱家。”王鼎低聲說道。
“年紀大了,就做點好事積德,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有何必呢。”何年說完對他笑了笑,策馬回到自己的六扇門陣營。
何年離開之后,王鼎的表情恢復陰冷。
自從何年來到京城之后,處處都壓著東廠,什么事情都是何年掌握著先機,一山不容二虎,六扇門與東廠只能留一個。
回到了京城已經深夜。
李煜昏昏欲睡回到宮里,何年也回到了六扇門,和守在這里的徐從之交待了幾句便回家了。
何年帶著從宗廟里帶回來的袈裟,回到家中,見沈薇還沒睡。
“這么晚了還不睡?”何年來到門前問道。
沈薇站起身給何年脫下外衣,然后倒下一杯熱茶水說道:“第二批糧食已經送往雁門關,剛剛過京城,想著我在核對一下數目。”
何年坐在沈薇對面,看著她的臉說道:“麻煩了。”
“沒事,沈家也是順便走走自己的商路,多多維系一些生意,順帶的事情。”沈薇說道。
一個不容易的女人,也是一個女強人。
“今日去宗廟都還順利嗎?”沈薇問道。
“都還挺好的,就是太后交給我一件袈裟,說是先帝生前穿過的,是先帝臨終前讓太后交給我的。”何年說道。
沈薇放下毛筆想了一會兒,“先帝臨終前,那是多少年前了。”
“很奇怪對吧,先帝過世有五年了,一個已經過世的人把話留到五年前,到如今才把這個袈裟交到我手里。”
“確實很古怪,事先安排好的?”沈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