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縣丞躬身說道:“此人姓齊,叫齊璜,何都知可還記得當初給二標治療傷口的齊大夫。”
何年想到當初在金陵那個膽小如鼠又有些滑頭的大夫。
“當然記得。”
蕭縣丞開口說道:“這個齊璜就是齊大夫的胞弟,自從科舉落榜之后,他就一直混跡在京城,平日里寫一些詩文給別人抄書為生。”
“靠得住嗎?”何年問道。
“靠得住,此人當年落榜就是因為得罪了王鼎,齊璜對王鼎可是恨之入骨,當然了王鼎說不定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家伙對他恨之入骨。”
蕭縣丞臉上掛著笑容。
何年感嘆說道:“沒想到你蕭縣丞是這么一個陰險的人。”
“下官對何都知,從來都是忠心的。”蕭縣丞還不忘堅定自己的立場。
“這件事你去安排記得辦得隱蔽一些,這人要長期潛伏在王鼎的身邊,若是他不想去做眼線不要勉強,若是他愿意,你和他說,來日王鼎倒臺,我必有厚報。”
“明白了,這就去安排。”蕭縣丞說完就離開。
何年看向一旁的徐從之,“你也有人選嗎?”
徐從之想了一會兒說道:“進東廠可是要那啥的。”
“只是做個謀士又不是做太監。”何年搖著手中的折扇,“又不是讓你去做宮里的太監。”
“何都知,我不想去東廠。”徐從之委屈說道。
“行了行了,沒讓你去。”何年作罷。
何外帶來了一些卷宗說道:“那些女子的身世背景都已經查出來了。”
“你先去忙吧。”
“是。”徐從之點頭離開。
拿過何外的卷宗,何年一份又一份的看起來,都很平常,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為什么長平公主說最好一個都不要。
這些女子也只是普通的權貴家庭,何年問像何外:“除了這些她們還有什么共同之處嗎?”
“都在卷宗上了。”何外板著臉說道。
“有什么共同的聯系嗎?”何年又問道。
要說共同的聯系,何外思量了一番,“去年中秋,他們家的女眷去宮中陪著太后過中秋。”
去年中秋……去年中秋的時候自己還在金陵城,那時候記得和沈薇還去了金陵城的馬場。
“是這些名冊上的女子嗎?”何年問道。
何外點頭,“一個不差一個不多,都是名冊上的這些人。”
何年放下手中的這些卷宗,從這些女子的身世背景上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照現在來看像是早有約定了。
“太后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人選,只是要從這些人中選出一個。”何年心里想了好一會兒問道:“你覺得太后和長平公主之間的關系怎么樣?”
“據說不好。”何外說道。
“怎么不好了?”
“也是一些傳聞,據傳聞當年長平公主與一個學子私定終身,最后被陛下拆散,這其中太后給先帝說了不少壞話,也自從公主離開皇宮之后太后更是一次都沒有去見過長平公主,兩人之間相當不對付。”
“還有……”何外小聲對何年說道:“太后不是長平公主的生母,而是嬪妾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