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看著齊璜來到東廠,就問道他身上的酒水味與脂粉香。
“你倒是過得挺快活嘛。”王鼎對他說道。
齊璜笑了笑說道:“就是消遣而已。”
王鼎看著齊璜點頭說道:“今日去六扇門了,陛下處處幫著何年說話。”
“可能何年與陛下的年齡相差不大吧,而且何年又是一個很長諂媚的人。”齊璜說道。
王鼎氣憤拍案而起,“有何年就就沒咱家,咱家總不是想不明白這個何年與先帝有什么關系?”
“先帝?”齊璜小心翼翼問道。
王鼎點頭,“先帝已經去世這么多年了,那時候何年還沒來到京城,你先帝與何年之間是怎么會有聯系的。”
齊璜來回走了幾步之后,思量了許久,“小人倒是聽說過這個何年的來歷,岐南王府的世子,他是作為質子來京城的。”
安靜的司禮監,王鼎盯著齊璜的神態。
齊璜想了許久才說道:“他應該和先帝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能說點咱家想知道的嗎?”王鼎又說道。
齊璜苦哈哈笑笑,“廠公,小人以為這個何年是不是與先帝有聯系不重要。”
“此話怎么講。”王鼎問道。
齊璜自信笑著說話道:“下人說一句不好聽的,若是廠公一直猜忌何年與先帝之間的聯系反而會越陷越深,而中了何年的奸計。”
倒是和別人說的不一樣。
王鼎來了精神又問道:“說的明白一些。”
齊璜點頭有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現如今廠公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對付何年,至于先帝與何年之間的關系,不過是先帝托付的一些事情而已,不論何年手里掌握著什么,只要把何年置于死地,廠公的想要就都會有了。”
“先帝亡故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該過去的也該過去了,現在廠公是你王公公,而不是別人。”
“你這話咱家挺喜歡。”王鼎點頭。
“廠公現在對何年的那三十萬兩銀子,還不敢興趣嗎?”
“現在咱家挺想要的。”
王鼎慌了做一個坐姿問道:“你說說你的辦法。”
齊璜坐下面對王鼎說道:“朝中會缺錢的。”
抓捕了這么多貪官,現在內庫其實很充盈,而且去年各地的收成都不錯,加上有江南給提供邊關糧食,朝中不缺銀子也不缺錢的。
“最近朝中挺富裕的。”王鼎回道。
“不對,富裕不富裕是廠公說了算。”
王鼎湊到齊璜的臉前說道:“下官想問問王公公朝中怎么樣才會沒錢?”
“打仗?”
“除了打仗呢?”
“還有什么?”
齊璜再次對王鼎說道:“朝中不少殿宇已經年久失修了吧,這么多年過去了也該修一修了,要是修殿宇的銀子不夠,遲遲何年又遲遲押著銀子不給……”
王鼎冷冷笑著,非常贊同齊璜的主意。
第二日,齊璜對王鼎說過的話,蕭縣丞復述了一遍。
“他們真的這么打算的?”何年問道。
“齊璜是這么說的,而且王鼎還很贊同這個說法。”
何年搖著手中的扇子,沉默不語。